被害人家属冲向凶手，被法警拦住。 本网记者蒲东峰摄
44岁的赵福利因纠纷，与年过六旬的邻居夫妇产生矛盾，并将对方残忍杀害，之后在妻子的帮助下掩埋尸体。
昨天，赵福利和妻子分别因涉嫌故意杀人罪、帮助毁灭证据罪在市二中院受审。死者的儿女到庭索赔126万余元，并当庭追打被告人及被告人的律师，要求杀人偿命。
村民残杀邻家夫妇
赵福利是顺义区龙湾屯镇人。检方指控，去年3月4日晚9时许，赵福利趁来访的62岁孔老太不备，持斧子猛击她的头部数下，并将一根15厘米长的铁钉钉入她头顶。随后，赵福利来到孔老太家中，持斧子又砍了孔老太的丈夫63岁的岳老汉头部数下，并将铁钉、金属棒、筷子刺入岳老汉双眼，致夫妇俩颅脑损伤死亡。事后，赵福利的妻子康俊华明知丈夫杀人，仍帮助丈夫将尸体运到树林里掩埋。检方认为，赵福利涉嫌故意杀人罪，康俊华涉嫌帮助毁灭证据罪。
法庭上，赵福利夫妇均承认指控。赵福利说，他家和孔老太夫妇家东西相邻，曾发生过两次纠纷。一次是2002年，他以3.5万元的价格买了孔老太家的几间房，用于养猪，但土地使用证一直未能过户，案发前，孔老太家盖新房被土地科制止。“她说她的房子盖不上，就把卖给我的房子要回来。”赵福利说。康俊华也说，他们买房快10年了，往里面投资了30多万，不可能按原价退回去。另一次纠纷发生在2007年，赵福利说，当时，孔老太诬陷他偷了别人的东西。
8个月后交代实情
赵福利说，去年3月4日晚，他和朋友在外面喝酒，孔老太先是打电话找他，之后又去他家谈房子的事，两人说着说着吵了起来。“她突然很激动地站起来，我看她穷凶极恶的样子，也控制不住自己了”，赵福利说，他挥起斧子砍在对方头上，孔老太倒地后，他又向其头部钉了钉子，“我就是怕她不死。”
杀死孔老太后，赵福利去了孔老太家，用相同手段，将躺在炕上的岳老汉杀死，并连夜叫上妻子一起将两位老人的尸体掩埋，清理了现场。
此后，孔老太的儿女发现家门紧锁，父母几天不见，于是报警。警方经过调查，认为赵福利有重大嫌疑。去年11月23日，警方询问时，康俊华最终说出实情。夫妇俩次日被刑事拘留。
死者家属要求判死
昨天，被害夫妇的三个儿女到庭提出126.7万余元的民事赔偿。赵福利表示愿意积极赔偿。
法官在询问双方是否同意就民事部分调解时，被害人的大女儿表示不愿意调解，“多少钱也买不回我父母的命。我要求他们杀人偿命、血债血还”。
公诉人指出，赵福利的犯罪行为令人发指，建议对其从严、从重判处。庭审最后，赵福利向被害人家属表达歉意，希望法院对他从轻处罚。此案没有当庭宣判。
■庭审现场
家属追打凶手及律师
昨天上午11时许，赵福利夫妇刚站上被告席，坐在原告席上的死者的大女儿岳女士突然离开座位冲了上去，挥拳朝赵福利打去，嘴里还大骂：“畜生，太没人性了。”死者的小女儿也大声哭喊着：“判他死刑。”法警迅速上前制止，并将赵福利夫妇带离法庭。法官随后劝说死者家属控制情绪，不要违反法庭纪律。
几分钟后，两名被告人再次被带进法庭。这时，岳女士又站起身冲着赵福利啐了口唾沫，法警赶紧制止，并将被告人的椅子挪远了点。
庭审正式开始后，法官表示因岳女士的弟弟妹妹在公安机关作过证，遂要求他们先去庭外等候，待民事部门审理时再进来。岳女士的妹妹起身后，突然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将一杯水狠狠地泼向赵福利，并大声喊：“畜生，不得好死。”
庭审后，死者家属因对被告人的辩护律师当庭发表的辩护意见不满，又追过去捶打他们，后被法官及时制止。
本版采写本网记者刘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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