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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岁的小宇(化名)在送奶的过程中，不慎打翻了一箱牛奶，并因此与奶站老板张成志发生争执。后张成志和儿子张圣与小宇互相殴斗，其间张圣抄起空啤酒瓶击打小宇的头部，造成小宇死亡。昨天，北京市一中院开审此案。张氏父子一起受审。死者母亲哭着说，“我要求枪毙凶手！”
抱遗像出庭怒骂凶手
昨天一早，小宇的父母从河北老家赶来。庭审前，扎着红头巾的小宇母亲在丈夫的搀扶下走进法庭，她紧紧抱着儿子的遗像，忍不住掉眼泪。法官劝他们将遗像交给亲属，小宇母亲抱着照片不肯撒手，小宇父亲说：“你们都不知道这些日子我们是怎么过的。”在家人劝说下，两人才将遗像交给旁听席上的亲属，照片上的小宇面带微笑。
10点半，被告人张圣、张成志父子被押上法庭，见到杀害儿子的凶手，小宇母亲站起身怒骂道，“捅你们千刀也不解恨！你们还我儿子的命。”
酒瓶打头致人死亡
据北京市一分检指控，2011年9月3日晚10点，张圣、张成志在海淀区车道沟北京无线电厂宿舍西侧菜市场院内北洼路奶站，因琐事和被害人小宇互殴过程中，张成志用拳头击打小宇的面部，张圣持空啤酒瓶击打小宇头部，致其重度颅脑损伤死亡。
在庭审中，被告人张成志交代说，案发当晚，小宇和同事送奶到奶站，小宇卸货时摔坏了一箱牛奶。小宇说要赔钱，他告诉小宇，“这不是钱的问题。公司规定一个客户没收到牛奶，就要扣掉50元。”双方为此发生争执，互相殴打起来。
“他(指小宇)先动的手。”张成志的儿子张圣说，他看到被害人踢了父亲一脚，拿铁棍追打父亲，还抄起酒瓶要打父亲，他急了才抄起酒瓶砸向小宇的头。父亲张成志却说，“我打了被害人，我没看见儿子动手。”
三元公司也成被告
小宇父母向张氏父子提出民事索赔共计134万元，其中包括精神损害抚慰金30万元。他们还将北京三元食品股份有限公司和另一家科贸公司列为被告，要求两公司承担连带赔偿责任。
死者家属的代理人段律师介绍说，张氏父子平时代表北京三元食品股份有限公司(简称三元公司)送奶到户，两人在工作时间、工作场所因牛奶损失赔偿问题与被害人发生纠纷，属于职务行为，三元公司对此应当承担赔偿责任。
但是，三元公司的代理人表示，张氏父子与该公司没有任何实质的劳动关系，该公司不是本案合适的被告。另一家科贸公司则对死者家属索赔请求没有发表太多看法。“小宇是我们的独生子。”小宇母亲说，她和老伴可以不要钱，她要求枪毙凶手。小宇父亲大喊道，“我儿子死得太冤了！”
死者父母情绪激动
办案检察官认为，被告人张圣、张成志无视国家法律，共同故意伤害他人身体，致人死亡，应当以故意伤害罪追究刑事责任。鉴于张圣具有自首情节，可以依法从轻处罚。检察官建议对张圣判处无期徒刑，对张成志判处6年至9年的有期徒刑。
庭审最后，张氏父子都说，“我愿意赔偿。”当法警准备将张氏父子带出法庭时，小宇的父母突然从原告席上冲了出来，他们挥动拳头扑向张圣、张成志，最终被法警拦住。此案没有当庭宣判。
晨报记者 武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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