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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马协议 拉开闽台直航序幕-图 |
2009-04-3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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Ｎ本报记者 之光 游庆辉 文/图
2001年1月28日，福州马尾经济文化交流合作中心和马祖经贸联谊会在福州签署了“两马协议”，从此两马、两门、泉金客货运航线先后开通，福建沿海与澎湖的客货直航也得以实现，并促进了两岸节日包机、周末包机、平日包机和两岸空中直航北线的截弯取直……
两马协议的签订，真可谓“两马一小步，两岸一大步”。当年两马协议的策划者和签订者之一的时任马尾区委书记、现任福建省外经贸厅副厅长的张秋，回忆起当年的情景，仍难掩内心的激动。
“马祖乡亲提意愿，马尾方面热情回应，省市部门全力支持”
张秋说起两马协议签订的缘由，首先推崇马祖乡亲刘立群、曹尔忠、陈振清、刘德全，他们功不可没。长年来马祖作为战地，经济萧条，人力外流，岛上常住人口不足6000人。马祖与马尾距离只有３５海里，金马的繁荣离不开大陆经济的拉动。上世纪90年代，金门的李炷烽和马祖的曹原彰等发起成立了“金马与大陆小三通策进会”、“金马地区两岸关系交流协会”，积极推动两门、两马的通航、通水、通商。在强大的民意压力下，甫上台的民进党当局不得不作出让步，在2000年3月21日通过的“离岛（金马澎）建设条例”中，同意马祖、金门、澎湖在台湾与大陆直接全面“三通”前，可先行与福建沿海试办“小三通”，即后来的客货运直航。
开放金门马祖与福建沿海地区直接往来，这在7年前两岸关系还没有缓和的形势下，是非常难得的。马祖内部各方面经过商量与整合，形成了初步的共识，就是尽快与马尾实现海上客运直航，方便两马乡亲和台商经两马往来两岸。
2000年11月，马祖“立委”曹尔忠、议长陈振清来到福州，与福建省有关部门沟通开放马祖与福州马尾海上直航、加强两马经济、文化、教育等方面合作的事宜，得到了福建省有关部门的热情回应。40天后，曹尔忠、陈振清再次来到福州，再次表达了马祖迫切希望与马尾交流合作的意愿，并提出了在2001年的元旦“台马轮”就从马祖直航马尾，500名马祖乡亲将从福州转赴莆田湄洲妈祖庙进香。
张秋表示，马祖乡亲一个多月内两次到福州，提出与马尾客运直航，可见其心情之迫切。马尾对马祖乡亲的愿望给予了极大的重视和热情回应，立即向福建省和福州市有关部门提出了“推动两马直接往来、加强两马交流合作的设想”，省市有关部门给予全力支持，口岸部门给予了积极配合。
“先开航后商谈，先往来后签协议，两马交流快速起跑”
2001年1月2日，两岸破冰直航的历史大幕在马尾拉开，500名乡亲首次不用绕道香港，乘坐“台马轮”从马祖直航马尾，拉开了金马与福建直接往来的序幕。
“当时马尾客运码头被媒体挤爆了，台马轮还未靠泊，马祖进香团的乡亲们就开始挥动红帽子欢呼，马祖进香团总领队、时任马祖县长的刘立群先生第一个登陆，数十家媒体的镜头都记录了这一历史性的画面。但是双方在热烈中又有些紧张，对于马祖乡亲来说，是近乡情怯；对马尾各口岸部门来说，首次迎接这么大的直航团队，担心考虑不周，所以当时媒体采访都被隔在警戒线之外。”张秋回忆起当年的场景依然十分生动真实。
两马直接往来是典型的先开航后商谈，先往来后签协议。也正是因为这首艘客轮的马祖乡亲的到来，加快了两马协议签订的步伐。
“为使两马民间对民间、公司对公司之间的商谈尽快进行，马尾专门成立了与马祖方面对口的民间组织‘马尾经济文化交流合作中心’，我出任理事长，时任马尾区副区长的雷成才任常务副理事长，为两马之间的商谈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张秋说，两马首航的第三天，在西湖大酒店，他和雷成才等人与马祖县长刘立群、进香团副总领队曹尔忠、总顾问陈振清等首次商谈有关加强两马交流合作的事宜。这也是两马人士首次坐下来，面对面会商。这次商谈的名称定为“马尾—马祖经济文化交流合作恳谈会”。
“第一次见面，马尾就拿出直航具体方案，马祖代表很惊讶”
“因为双方是首次见面，所以一时都不知道由谁先开口。”张秋笑着说，当时还是应邀到场的时任省台办副主任张广敏的一席话活跃了气氛，张广敏说：“两马今天坐下来共商合作大计，期待有情人终成眷属。”
雷成才首先作了“自我介绍”，表示希望双方在一个中国的原则基础上，以对口的形式，开展合作，建立以民间团体为联系渠道的合作机制，并用协议的形式确定下来。当时马祖乡亲听了雷成才的介绍有点惊呆了。
因为马祖人士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两个月前拜访福建省有关部门，只是提出这个愿望，没有想到马尾交流合作中心是当作一件大事在抓在办，而且已有合作方案，方案非常务实、周到、全面。而马祖方面虽然是客轮来了，乡亲来了，但是一些具体的合作措施还没有来得及提出，当时他们就觉得有些被动。
当时，曹尔忠表示，他赞成两马合作要有相应的机制和形式，有些事情容他们回去思考研究，雷成才当时就表示，这些问题可以留到下次再谈。
两马首次商谈的成果是积极的。
2001年1月27日是正月初三，曹尔忠、陈振清等人乘坐马祖“鸿顺二号”客轮来到马尾。两马的第二轮商谈1月28日在福州邦辉大酒店举行。这轮商谈，由马祖乡亲先发言。
张秋还原了当时的场景。曹尔忠和陈振清对两马直接往来和今后的交流与合作寄予很大的希望，对马尾交流合作中心在第一轮商谈中提出的合作内容、形式和机制等均表示赞同，但有关问题，他们还要再考虑一下，并解释说绝大多数马祖乡亲都是赞同一个中国的。
“我们当时对协议的内容进行了耐心解释，指出，两岸同属一个中国是对中国历史客观的表述，既然马祖乡亲绝大多数认同一个中国，曹尔忠和陈振清作为民意代表，就必须尊重和反映主流民意，如果两马之间在这点上没有共识，要开展合作与交流的前景也将是不乐观的。”张秋说，马尾的解释实事求是，合情合理。刘德全先生（时任马祖建设局局长）听后，站起来给人在马祖的刘立群县长打了一个电话，刘先生在电话中表示赞成签订两马协议，同意在一个中国原则基础上开展和加强两马之间的合作与交流。马祖乡亲主动提出以第一轮商谈后马尾交流合作中心整理成文的材料，作为双方签署合作协议的讨论稿。
1月28日下午２时，两马人士在会场举行签署协议仪式。这是金马与福建沿海地区直接往来的首个协议，体现了两岸同属一个中国的原则。两马之间的文化、体育、经贸等各方面的交流都是在这一基础上开展的。
“两马经贸协议签订前一天，蔡英文飞到马祖阻拦未果”
两马协议签订的消息传回了马祖，得到马祖乡亲的支持与赞同。但是当时当权的民进党给予了强烈反对。张秋表示，据他当时所获得的消息，曹尔忠和陈振清都受到了很大的压力，但是他们都顶住了。时任
“陆委会副主委”的陈明通向曹尔忠施压，“未经授权签署协议，没有法律效力”。曹尔忠表示，他作为马祖的民意代表，他必须考虑到地方民众的需求，如果台湾当局的“小三通”只是画饼充饥，他当然要让两马交流与合作具体化、实质化。
陈振清原来2月2日就要到马尾签署《两马经贸合作协议》，时任“陆委会主委”的蔡英文前一天闻讯就飞到马祖，与陈振清闭门谈话。蔡英文当时对陈振清说，“如果你去签这个协议，我的主委乌纱帽不保。希望你不要过去。”陈振清当时就对蔡说，“当局宣布开放‘小三通’，当然要有配套的机制、措施，我们是顺从民意办事”。
之后，陈振清又到马尾几次，商谈两马经贸合作事宜，2002年，两马人士在马祖签订了《两马五项经济合作协议》，两马的经贸合作迈出了实质性的第一步。
两马协议签订后，2001年3月2日，厦门与金门商谈在厦门宾馆举行，厦门两岸交流协会的杨金兴、黄呈建、周天赐、朱子鹭，金马地区两岸交流协会的李炷烽、曹原彰、吴成典、谢承春分别在《关于加强金门与厦门民间交流合作协议》（两门协议）上签字。2006年8月，《福建沿海地区与金门、马祖、澎湖间海上直接通航运输管理暂行规定》发布，从此金门、马祖、澎湖与福建开展了全面的直接往来，并创造了福建特有的直航挂公司旗的模式，为两岸全面“三通”所借鉴。
直航金马澎 福建在先行
福建沿海地区与金门、马祖、澎湖间海上客运直航于2001年1月2日开始正式运作，两岸已开辟厦门—金门、福州马尾—马祖、泉州石井—金门等４条定期客运班轮航线，另有漳州和莆田湄洲岛至金门、泉州至澎湖海上客运航线（个案）。福建沿海地区与金门、马祖、澎湖间海上货运直航于2001年8月27日开始正式运作，目前已开辟福州、厦门、泉州、漳州和莆田至金门以及福州、厦门、泉州和宁德至马祖9条不定期散杂货运航线。
统计数据显示，自2001年开通至今年11月底，福建沿海与台湾地区海上客运直航共运载旅客3627926人次。今年1至11月份，福建沿海与台湾地区海上客运直航共运营9521航次，同比增长18．4％，运送旅客947616人次，同比增长31．4％。其中，厦金、两马、泉金航线客运量分别增长31．2％、33．2％、34．87％。今年前11个月，厦金航线出入境旅客人数已突破82万人次，预计今年全年厦金航线出入境旅客人数将超过90万人次。 张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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