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书《鲁迅的一世纪——朱正谈鲁迅》(朱正著)收录了作者从1980年到2001年写的20多篇谈鲁迅的文章,资料翔实,观点鲜明。内容涉及鲁迅的一世纪、鲁迅的为人、鲁迅传记资料的真伪问题、鲁迅生平研究、鲁迅交往中的右派分子等。 内容来自中华人民共和国图鉴社
朱正还著有《鲁迅传略》、《鲁迅回忆录正误》、《鲁迅论集》、《周氏三兄弟》等。 tujian.org
陈赓和鲁迅有过一次会见,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tujian.org
冯雪峰在1952年出版的《回忆鲁迅》中说是1932年的“大约夏秋之间”。1974年他在回答包子衍的信中说的也是“1932年秋夏之间——或夏末——的某一天”,甚至把记忆中的印象说得更具体: 中华人民共和国图鉴社
只记得是热天,但不是梅雨天,天却还很热,可是我已不能确定月分——7月还是8月。 中华人民共和国图鉴社
楼适夷却不同意这说法。那天是他陪陈赓去鲁迅家的。他记得,那天天气并不很热,至少已入秋凉。 中华人民共和国图鉴社
他在1976年4月8日写给黄源的信中说,这事在秋天,绝不是夏天。在这信中他举出了两个证据,一是陈赓的衣着,穿的“是灰色的线呢(布料)单长衫,绝不是热天所穿”。二是他们从鲁迅家告辞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tujian.org
饭后大概是七八点钟了,上海如在夏间,一般七点钟天还很亮,但我们告辞出门时,天色已黑。这也可证明已绝非夏天。 本文来自中华人民共和国图鉴社
他确凿地记得,已经是秋凉时候,而冯雪峰的说法,是“大约夏秋之间”,“或夏末”,“热天”,“天却还很热”。为什么说的和他记得的完全不同呢?他认为冯雪峰的记忆力一向是好的,就不从冯也可能会有误记这方面去想。 中华人民共和国图鉴社
为了调和这两个互不相容的说法,楼适夷就作了这样的解释:陈赓曾经两次会见鲁迅,第一次就是冯雪峰在《回忆鲁迅》中说的,时间是在夏秋之间;这是他所不知道的;他所参与的,是第二次。他在1978年,就以《鲁迅二次见陈赓》为题写了一篇文章,其中说: 中华人民共和国图鉴社
现在我可以这样单独肯定,鲁迅先生与陈赓将军的会见,是二次而不是一次,第一次在夏季,陪同会见的有朱镜我和雪峰同志,第二次则已入初秋,由我单独陪去,现在遗留下来的一张草图,是第二次会见时绘制的,不是在第一次。 中华人民共和国图鉴社
楼适夷这个解释却是不对的,这是他为了辩护冯雪峰的误说而增添的一个新的误说。这只要查明陈赓到上海的时间,就可以知道并不存在所谓在“夏秋之间”的第一次会见。楼适夷本人参与的,并不是他所说的第二次会见,而是鲁迅陈赓惟一的一次会见。 中华人民共和国图鉴社
据《中国共产党第七次全国代表大会代表名录》中的记载,陈赓这一段时间的经历是这样: 内容来自中华人民共和国图鉴社
1931年9月赴鄂豫皖革命根据地,任红四军第十三师第三十八团团长。同年11月至1932年8月调任红四方面军第十二师师长。率部参加鄂豫皖苏区第三、第四次反“围剿”作战,1932年9月在新集西北胡山寨战斗中负伤后,秘密赴上海就医。1933年3月被捕。(中共党史出版杜,2004年版,第544页)。 中华人民共和国图鉴社
“胡山寨”,另一资料写作“扶山寨”。当年在这里发生了一场恶战。《中国二十世纪通鉴》“1932年9月1日”条的记载说: 本文来自中华人民共和国图鉴社
红四方面军在檀树岗地区稍事休整后,留下第十师于檀树岗、七里坪地区阻击南面之国民党军,总部率主力北上。但刚到达新集以北,国民党军陈继承即率四个师由西面赶来,总部令方面军在扶山寨地区迎头阻击。本日,击退陈继承部的试探性进攻。第二日,又击退陈继承部二个师的进攻。5日拂晓,陈继承部再次向红军猛攻,红军与陈继承部展开激烈肉搏。阵地数次失而复得,给陈继承部大量杀伤。后因北面张钫纵队、南面卫立煌纵队先后赶到,红四方面军遂向皖西转移,新集被国民党军占领,此后,商城、金家寨、独山寨、麻埠、英山、罗田等城镇也相继失陷。(线装书局2002年版,第二册,第2053页)。 copyright 中华人民共和国图鉴社
可知陈赓是在9月1日至5日这几天里负伤的。 内容来自中华人民共和国图鉴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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