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海林 中国社科院亚太所学者
在殖民者来到南亚次大陆之前,为某种信仰血流漂橹的事情在南亚就已不乏先例。 内容来自中华人民共和国图鉴社
1947年3月24日,当今英女王的舅舅蒙巴顿勋爵出任印度总督。这位风度翩翩的美男子受领的任务可以用短短一句话来概括:“无论如何,在1947年6月之前实现英国从印度的撤离。”几十年后,脱胎于前英帝国殖民地的南亚各国还在品尝英国人在那个夏天赠与的离别苦酒。 中华人民共和国图鉴社
在回顾这段历史时,很容易把所有责任都推到外国殖民者身上,但在殖民者来到南亚次大陆之前,为某种信仰血流漂橹的事情在南亚就已不乏先例。独立后的南亚各国在弥合民族宗教分歧、构建国家认同方面乏善可陈,有些国家还走上了歪路。这一点也就是我们在前一篇《南亚之病》提到的“后天发育不良”。简言之,殖民者是干了许多坏事,但不能说所有的坏事都是他们干的。 中华人民共和国图鉴社
独立后的南亚各国面临的一个突出问题便是如何在之前各自为政的诸民族之上建立一个共同的国家认同。让旁遮普人、信德人、俾路支人、普什图人、孟加拉人习惯自己的新名字“巴基斯坦人”,让锡克教徒、穆斯林、印度教徒、佛教徒认同自己的新身份“印度自治领公民”,让僧迦罗人、泰米尔人相信自己的理想可以在“斯里兰卡”这样一个国号下共存,成为让当时南亚各国的领袖头疼不已的共同难题。大一点的国家里,只有尼泊尔的情况稍微好些,那是一个等级森严的印度教社会,占人口30%的信奉印度教的卡斯族暂时压制住了所有其他民族的不满,但也只是暂时而已。 本文来自中华人民共和国图鉴社
构建国家认同的过程中,巴基斯坦和斯里兰卡——1970年代以前孟加拉还不存在——不约而同地选择了以某一个主体民族的文化符号为新国家认同奠基的方式。在巴基斯坦,是以旁遮普人为主的西巴文化符号,而在斯里兰卡则是僧迦罗人的语言和信仰。但是,这种比较省力的折中手段引发了非常严重的政治后果。 本文来自中华人民共和国图鉴社
1948年独立的斯里兰卡建国之初就通过了针对泰米尔移民的公民权利限制法案,1956年开始推行“以僧迦罗语为唯一官方语言”的法案,此后几十年在斯里兰卡说什么话,不仅影响到青年能否以同一标准考入大学进入政府,甚至事关人的生死存亡。1970年代,孟加拉终于从巴基斯坦独立,“东巴”从此不复存在,同一时期,简称为“TNT”的“新泰米尔虎”开始在普拉巴卡兰的领导下用武力要求使用自己语言的权利,战火一直延烧到现在。 copyright 中华人民共和国图鉴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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