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岁的邵君建是望京一个小区看车库的保安。他的生活节奏和别的同事很不一样,别人都喜欢值白班,晚上正常休息,而他却最愿意值夜班。邵君建说:“别人都只干一份工作,当然愿意上白班,而我选择值夜班,是为了白天再去干一份工作,比如帮饭馆送餐、当小时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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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君建白天黑夜都在干活,但他的日常消费却极低,每月工资基本不动,一件衬衫穿好几年。他挣的钱全都寄回了老家,寄给两个年纪轻轻却不幸患上了尿毒症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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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妹最先患上尿毒症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邵君建共有兄妹五人,生病的是老四邵多多和老五邵贝贝,一个22岁,一个才20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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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15岁的邵多多初中毕业就从安徽省砀山县朱楼镇邵寨村老家出去打工。老家的经济发展相对落后,同龄的很多年轻人都去了江苏等经济发达地区。怀着梦想的邵多多到张家港不长时间,找到了一份工作,她很高兴。可进厂体检时,医生说她患有慢性肾炎,并且有转化为尿毒症的可能,需要立刻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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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多多说:“刚检查出生病时,一直不敢相信。妈妈带我到处治疗,跑过徐州、南京等地,但最终确诊为尿毒症,医生说只能靠透析维持生命。”命运的确有些残忍,这个女孩从16岁起就要靠透析来维持生命。 copyright dedecms
当时,这个小姑娘对生命充满了绝望。幸运的是,家人始终在她的身边鼓励她,要她坚强地活下去,并四处筹集医疗费用。邵君建说,那时家里负担还轻一些,“我也跟四妹说了,我、大姐、三妹都能挣钱,会供她治病的。”此后,邵君建就一直在北京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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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妹竟然患了同种的病 本文来自织梦
经过一大家人的努力,家里的情况稍微有些好转。 本文来自织梦
五妹邵贝贝自前年也去了苏州打工。大姐、邵君建、邵贝贝三人合力承担了四妹的透析费用。每周,邵多多都要去县医院透析两次,一次400元,一个月要3200元。家里人还在琢磨着,大家再努力攒点钱,找到合适肾源的话,给多多进行肾移植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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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去年10月份,邵君建突然接到五妹邵贝贝打来的电话。 内容来自dedecms
“哥,我要从苏州回趟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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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妹,怎不再干几个月,到春节再回家呢?我们还都要给多多挣点治疗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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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贝贝那头没解释,邵君建隐隐听到电话里有啜泣声。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邵君建后来才知道,原来邵贝贝在苏州连续发烧一个多星期了,一直没治好。医生检查后,告知她也患上了尿毒症。这个原本活泼可爱的姑娘一下子吓得说不出话来,她知道尿毒症,四姐患的就是这种病,很难治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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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岁的邵贝贝又给四姐邵多多打了一个电话,这一次贝贝哭得很凶,她说得了这种病怕见爸爸妈妈,怕见所有的人,她知道家里已经实在没有钱了。邵多多刚开始也不敢相信这个事实,但冷静下来后,她告诉贝贝:“不要哭,没事的,尿毒症也能治好的,你回家来吧,到家再慢慢治疗。” dedecms.com
一个大家庭分成三处 copyright dedecms
去年11月份,邵贝贝回老家和姐姐一块接受透析治疗。她原本红润的脸蛋变得黑瘦,父母、姐姐、哥哥看了都很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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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的经济来源又少了一个,负担却加重了一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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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邵君建和大姐都在北京打工,两个人拼命挣钱。三妹结婚嫁人了,农村家庭,只能解决自家的温饱问题。四妹、五妹在砀山县医院附近租了房子,每星期两人都要去医院做透析,年近六旬的母亲一边在饭馆里刷盘子,一边照顾这姐妹俩。家里的老父亲还要帮邵君建带两个孩子。一年了,也就春节那几天,一大家子人能在一起聚聚。 dedecms.com
最难过的还是邵多多和邵贝贝这两个年轻姑娘。她们本来处于人生中最好的年华,可是因为生病,她们很少出门。昨天,邵多多告诉记者:“我和妹妹都很想念去过的大城市。如今,我们俩一般都是待在租住的屋里,看看杂志,早7点起床,一到晚上经常睡不着觉。”因为透析时间长,邵多多的胳膊上有很多个针孔,身体也变得比以前虚弱,她舍不得邵贝贝再重复她的故事。 dedecms.com
大哥的肩膀“扛”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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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凌晨2时到5时,是邵君建最喜欢的时间段,因为这时候小区业主都睡觉了,基本没有车进出,他也不用跑着去给车主送计时卡了。他可以抓住这个时间段闭上眼睛睡一会儿。但因为公司有要求,他只能是坐在椅子上睡,白天就会不时地揉脖子,“颈椎总有些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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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君建坦言,自己感觉有点撑不下去了。现在两个妹妹每个月固定的透析费要7000多元。农村的合作医疗政策出台后,可以报销60%,但剩下的40%每月也要近3000元。自己每个月当保安1200元工资,再加上白天帮饭馆送餐的费用,也还挣不到3000元,几乎全部的工资都寄给了妹妹。由于这个原因,几年前,邵君建的爱人和他离婚了,因为自己家每个月留不下来钱,抚养两个孩子十分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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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时候,看到妈妈的手机号显示在我的手机上,我特别想接,想听听她和妹妹们的声音。可我又不太敢接,因为妈妈打电话来可能意味着妹妹们需要治疗费用,我实在不知去哪儿给她们弄钱。”邵君建说,自己的大姐也在北京一家饭馆打工,挣得也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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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生病的妹妹其实很懂事,知道哥哥姐姐的压力,不好意思给他们打电话要钱。“高昂的治疗费用实在压得我们这个家有些喘不过气来了,我感觉每天睁眼就必须去挣钱,太累了。”邵君建说。(记者许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