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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则“事业单位将实行绩效工资制”的消息,引起了舆论的热议。其实绩效工资制只是推动多年的事业单位改革中的一个配套环节;实际意义外,它最大的意义其实是透露这样的信息:事业单位改革不会因为阻力半途而废,它一直处在艰难推进中。尽管胡晓义否认事业单位改革是“甩包袱、减待遇”,但至少对这个庞大集体中原来“养尊处优”的一批来说,实际结果确实如此;因此反应也异常激烈。
事业单位是计划经济时代的特有遗产,财政负担沉重。正如有论者所言,清除这个附着在市场经济肌体上的“包袱”是迟早的事情。改革之所以会遭到事业单位的“既得利益者”如此强烈反对,只因为改革缺少他们的参与,属于自上而下强力推动的“被改革”,而推动者本身却依然享受着“超国民待遇”。要打破别人的铁饭碗,自己的铁饭碗却捧得更紧;要改别人的公费医疗为基本医保,自己却独享着违背公平的公费医疗——改革留有权力特区,改革者不能以身作则却自我豁免责任,当然难免让人腹诽。
相比于企业,事业单位“被改革”应该说已经相当温和,甚至带有很多赎买性质,绩效工资制度也许正是赎买方式之一,至少对于“被改革”既得利益者中的有权一层来说大概如此。因为我们知道,绩效工资也是分级别和岗位的,级别越高岗位越好绩效工资就越高。对于事业单位的管理者而言,巧立名目的“小金库”将是所谓绩效的重要内容;而且,绩效工资意味着自身权力的增大和集中,这无疑将是一块寻租资源丰富的灰色地带。
一番梳理下来,事业单位改革呈现出的其实是这样的景象:相比普通大众,事业单位改革不仅没有不公,而且有欠力度;可是相比公务员,事业单位独自“被改革”又显得不公,于是阻力很大。现在为了提高效率,又使用绩效工资等美好名词对其中阻力最大的权力阶层实行变相赎买,却又埋藏了另一种不公的种子。
我们不难看出,这样的事业单位改革显然不是一场彻底的改革。“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将来会有怎样的演绎,纳税人负担会否因此减轻,事业单位提供的公共服务会否因此增多,我们暂且无从判断;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注定将是一场需要很多项改革来修补堵漏的改革。(湖南舒圣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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