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日,郭锡龄接收南都[NanDu]记者独家专访。 南都[NanDu]记者 张志韬 摄
别人的预算做得很早,提前很多[HenDuo],重大问题甚至提前好几年,而我们[WoMen]现在[XianZai]的预算制度是只做当年。
我们[WoMen]的重大项目很多[HenDuo]都遇到这个[ZheGe]问题。比如修地铁,我要国家批,我预留了钱,结果他不批,那你又批驳我不懂做计划[JiHua];预留的钱糟蹋了。如果没留,他批了,又该说我了。你说要人大量,但人大又不开会了。现在[XianZai]很多[HenDuo]重大项目,都说要人大量,这本身是提高,但操作上确切有这个[ZheGe]问题。
政府部门之间,我还是以为尽可能要配合默契的。如果部门之间有芥蒂,领导人之间有心病,这种默契必定受影响。在这种情形下,我当然不愿望(媒体报出来)。
我在政府这么多年,也认为很多[HenDuo]架构不合理,实际上就是低效,管的事情太多,但由于当中牵涉集团、个人,既得利益太多,另外也跟思维定势有关,所以现在[XianZai]不但机构不能精简,多件事还要多个部门,不断地多这个[ZheGe]办那个办。
上世纪50年代,他在沙面打网球;
80年代,他被送到北京接收世界银行培训;
90年代,他是广州市计委[JiWei]一把手,在全国最早把GDP写入年度报告;
新世纪,作为广州的“财爷”,他说财政报告要“卡通化”,但又埋怨“顺得哥情失嫂意”;
2008年,他在广州两会上炮轰铁道部引起轩然大波,他说从未懊悔过;
而作为广州市政协副主席,他说最大的领会是“捉棋(下棋)的人头大,睇棋的人手痕(手痒)”。
由于做事严谨,他被媒体称为“技术官僚”。
日前,他向广州市政协递出辞呈,即将告别政坛。
退休之前,他接收南方都市报的独家专访,谈做“财爷”的经历,谈“炮轰铁道部”……
即将离去,他说,他该做的都做了,不感叹没遗憾,连书都不写了,他要玩去。
计委[JiWei]主任
人称“技术官僚”,持续16年两会作报告
南都[NanDu]:你履历上写的是中山人,其实你是在广州土生土长的,是吧?
郭锡龄:其实我几代人都在广州,中山只是原籍。除了作为老三届到海南岛下乡6年半,我长期在广州工作,对广州真是很有情感,很熟习这个[ZheGe]城市。我爱好到处玩,我也很关注她的历史,加上我长期在市一级机关工作,从1978年到市计委[JiWei](现“发改委”)工作,在这个[ZheGe]城市已经工作了30多年,亲身参与和感受这个[ZheGe]城市的转变,应当说比较了解,比较熟习。
南都[NanDu]:你开端被市民所熟知,应当是做广州“财爷”那几年。不是太多人知道你之前在计委[JiWei]工作了23年。
郭锡龄:我从1994年开端就在两会上作报告了,当时[DangShi]是计委[JiWei]主任。可能中国很少人持续在两会上作这么多年的报告:八年半的计委[JiWei]一把手,五年半的财政一把手,都是作报告。没想到到政协了,一分工,我管提案,又是作报告。我都不想作报告了,就是没方法。
其实做得最多的还是作为计委[JiWei]主任。广州很多[HenDuo]大事、重要的项目都跟我有直接关系。那时报纸上把我称为“技术官僚”。
南都[NanDu]:你爱好这个[ZheGe]称号吗?
郭锡龄:我不置可否,他们写的时候也没征求我看法。我想这个[ZheGe]意思就是说对专业很熟习,不是行政上讲些大道理吧。媒体很早就给我扣了这顶帽子,我认为这个[ZheGe]也挺合理吧,因为我们[WoMen]确切是做什么事情都爱好搞清晰了再做。做事、说话都是想过的,一般不会太不谨严。
南都[NanDu]:一般人印象中,计委[JiWei]是一个比较保守的部门,你的开明风格确切比较少见。
郭锡龄:在我领导下的计委[JiWei]一点都不保守。那时我在全国计划[JiHua]系统非常著名。上世纪80年代中期,广州这边就有省市的一帮人,每月开理论研讨会,研究市场开放的问题,每次会议纪要都要报送中央。那时候,从“计划[JiHua]经济”,到“有计划[JiHua]、按比例”,“计划[JiHua]为主、市场为辅”、“有计划[JiHua]的商品经济”、“有计划[JiHua]的市场经济”、“社会主义特色的市场经济”,这条路很漫长,而且反重复复,有时为了提法上的一两个字都会引起很大争议。
80年代前期,我作为广州市计委[JiWei]的一个处长,被送到北京,由世界银行对我们[WoMen]进行了数月培训。世界银行每年都选择一个国家,对其中高级官员进行培训。那时他们就向我们[WoMen]推出市场经济的概念。那时是改革开放初期,很多[HenDuo]概念对中国人来说极其生疏。那几个月的学习对于我进入经济范畴辅助很大。当时[DangShi]除了一些基础课由中央财政金融学院的老师授课,其他都由外国人来讲。他们会尽量找一些懂汉语的老师,比如韩国、日本等,实在不得已就要靠翻译。
给我们[WoMen]讲课的都是很有身份的人,比如当时[DangShi]印度的计划[JiHua]部长,巴西的经济部长等,很系统地给我们[WoMen]推出西方经济那一套。现在[XianZai]我们[WoMen]到处可以买到的那本书,萨缪尔森的《经济学》,当时[DangShi]只是印到第三版。那时我们[WoMen]看到认为很出色。其实萨缪尔森是在凯恩斯的基础上进行了改良,那时候西方已经在研究全部经济系统,哪里“进水”,哪里“出水”,什么“神秘的四角”,已经不仅仅是“看不见的手”这么浮浅的东西了。几个月的课讲不了太多,但我拿回来的是一箱书。所以我在做计委[JiWei]的副主任、主任之前,就已经有这个[ZheGe]积聚了。
南都[NanDu]:你真正成为计委[JiWei]一把手是在上世纪90年代初。
郭锡龄:在那个时候,广州很可能就是全国最早开端在年度计划[JiHua]、五年计划[JiHua]中写入GDP、GNP概念的。以前的概念跟现在[XianZai]不一样,以前分为年度计划[JiHua](短期计划[JiHua])、五年计划[JiHua](中期计划[JiHua])、10年及以上规划(远期规划)。年度计划[JiHua]解决的是量的平衡,中期计划[JiHua]解决的是构造问题,远期计划[JiHua]解决总目的。比如后来我们[WoMen]研究产业政策,这就是中期计划[JiHua],因为一年是起不了作用的。
原来计划[JiHua]经济时代,我们[WoMen]学苏联用的是“社会总产值”的核心指标,这下面分了工业总产值、农业总产值、运输业总产值、商业总产值,基本上就是物质生产。这套指标今天我不去推翻它,它有它的不合理和错谬之处,但也有很多[HenDuo]有用的地方。而GNP、GDP这一套则计算第一、第二、第三产业,计入了服务业,就不仅仅是物质生产了。如果按以前的计算办法,我们[WoMen]广州现在[XianZai]超过60%是第三产业,都不用算进去了。
当时[DangShi]我是把东方、西方的指标一起写入计划[JiHua],每年还要向大家解释,为什么要用这个[ZheGe]指标,这个[ZheGe]指标是什么意思。实际上这个[ZheGe]指标到现在[XianZai]还有很多[HenDuo]人搞不清晰。
南都[NanDu]:你所说的向许多人解释,是指向领导解释?
郭锡龄:那当然了。当时[DangShi]我编计划[JiHua]要向人大常委会汇报的。你一年才讨论一次,一年后他又不记得了。除了最早使用这些指标,当时[DangShi]我们[WoMen]的创新还包含很早就放权到区,主要是为了计划[JiHua]单列。(上世纪)80年代初,我们[WoMen]那帮处长是最早写报告给中央、国务院,去争夺广州市成为计划[JiHua]单列城市的。
南都[NanDu]:放权到区,主要是指哪些权?
郭锡龄:审批权。当时[DangShi]计委[JiWei]控制的权力主要是立项权。其实立项里有两个概念,现在[XianZai]很多[HenDuo]人仍然搞不清:第一就是你叫政府帮你搞一样东西,立项就是赞成帮你去做;第二种是立项,是你有钱,你想做事,但都要我批准。现在[XianZai]是有些要,有些不要。当时[DangShi]是所有都要。你搞个厕所我都要批。就是说你有钱也不行,有钱是所谓“自筹”,但我还要看你须要多少钢材、水泥,这些都牵涉社会稀缺资源。如果你搞的是企业,就要牵涉到运输,有没有路桥,须要水电,还有大批的原资料,这些全都牵涉到当时[DangShi]所谓的“全社会的平衡”。所以这都不是你有钱就行的。
广州财爷
永远“顺得哥情失嫂意”,想做和事老都做不成
南都[NanDu]:从计委[JiWei]到财局,你任“财爷”那几年,涌现“广州人大现象”,当时[DangShi]人大代表对你围追堵截追问政府“钱袋子”,会不会认为有压力?
郭锡龄:我还是计委[JiWei]主任时,“广州人大现象”已经名声在外。我到财局后,有个思想,就是我们[WoMen]这些人不要光是口头上说说,我们[WoMen]是代表政府向人民代表说,第一句就是说“请予审议”。既然要给人家审议,我当时[DangShi]就提出报告要卡通化,要深刻浅出。千万不要讲得深邃,搞到人家都不敢问,怕一问就显得没文化。最好是你讲完人家没什么问了,或者只须要问几句就清晰了。现在[XianZai]很多[HenDuo]人大常委还记得当时[DangShi]我特地去跟他们讲授如何审议报告。第一是告知他们我是怎么编的,第二是告知他们各项是什么意思,第三是说我以为你们应当关注哪些项目。
南都[NanDu]:你一方面比较开明,另一方面又经常交代记者“这个[ZheGe]不要写”,能否解释一下这种平衡?
郭锡龄:(因为写出来)有时会影响到其他部门。比如前年财局公布114个部门预算,别人就有看法。现在[XianZai]财政部有了新规,就由各部门自己公布了。政府部门之间,我还是以为尽可能要配合默契的。如果部门之间有芥蒂,领导人之间有心病,这种默契必定受影响。在这种情形下,我当然不愿望(媒体报出来)。有时,确切我们[WoMen]高低是有一种无声默契的,比如有一年我在市委说明不要说的公务员加津贴奖金的事情,但报纸就登出来了,第二天吃早餐时财政部长谢旭人就要求查(清晰这事)。
南都[NanDu]:你好像多次举过这个[ZheGe]例子。
郭锡龄:是啊,有时是不能讲的。比如项目马上可以批了,我们[WoMen]有时做工作的时候会告知你说确定行了,相当于绿灯前那个倒数,你可以有准备动作。结果你一说,上面就追究,为什么你会知道,谁说出去的。这样就影响工作,没意思了。
当时[DangShi]我告知你,只是为了证实这件事情是可靠的,不是空穴来风,但我让你不要说出去就是这个[ZheGe]原因。机关事实上是有保密要求的,这个[ZheGe]我也很恼火,比如这个[ZheGe]事情赞成还是不赞成,可能牵涉到好几个处室,大家还没有坐在一起谈,外面就已经知道了,人家就来做“工作”,会影响断定和处置问题的公平性。比如有人不赞成,而且有时不赞成是正确的,所以任何机关都不愿望这种进程泄漏出去,就算这件事已经过去,也不愿望公开进程。
南都[NanDu]:你这种敢言的作风,会不会给你的工作带来压力?
郭锡龄:确定会有的。第一,你敢说话,你要俾人笃得起(即“经受得住别人的批驳”)。你批驳别人的时候自己要够硬,你要经得起别人用同样的方法来检验你。第二,我始终都处于矛盾的核心,计委[JiWei]和财政都是政府最核心的部门,永远“顺得哥情失嫂意”。蛋糕就这么大,我能做的就这么多事情。很多[HenDuo]部门可以从来不用得罪人,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我是拿着把刀切蛋糕的,大佬你话你要多的,你话俾我听边块可以少一点?我做和事老都做不成。
政协副主席
“炮轰铁道部”当晚至少6个领导话我好嘢
南都[NanDu]:2008年,您在广州两会上“炮轰铁道部”,指其在雪灾中表示不力,引起轩然大波。有人说您后来懊悔了?
郭锡龄:从来没有懊悔过。本人当时[DangShi]60岁,该退休了。我当初计划[JiHua]60岁就退休,哪里请我都不去,我要写书。由于工作原因,我以前去过很多[HenDuo]国家,很想把所见所闻所悟写成一本《新西游记》,但现在[XianZai]越来越懒就不写了。现在[XianZai]我想玩,不想写了(笑)。所以我当时[DangShi]想的是无所谓,走就走了。只不过我不愿望当时[DangShi]那个情形变成人身攻击。
南都[NanDu]:“炮轰铁道部”是一时口快?
郭锡龄:当时[DangShi]刚过完年,雪灾我还去看过,我好鬼有火气(好朝气)。大家都在说。我去看的时候就已经很火(朝气)了。当时[DangShi]大家都很有看法,不是一般有看法,是好鬼有看法(很有看法)。你知不知道我们[WoMen]看过的场面有多恐怖?现在[XianZai]事后所有人都后怕,民工好像潮水一样,只要有一个人少少恶意,或者不当心跌倒,就会立即被踩死,而且马上就不止一个。
我其实是借这个[ZheGe]事情,来讲我们[WoMen]现在[XianZai]有些政府部门不负义务,可以去领功,但就是不做事。
南都[NanDu]:也就是说,这个[ZheGe]事情并非一时口快?
郭锡龄:其实那段时间我这些话不止一次地讲过。我们[WoMen]坐在一起吃饭也说,平时也说,所以政协讨论的时候也就说起来呗。
其实我在政府这么多年,我也认为很多[HenDuo]架构不合理,实际上就是低效,管的事情太多,但由于当中牵涉集团、个人,既得利益太多,另外也跟思维定势有关,所以现在[XianZai]不但机构不能精简,多件事还要多个部门,不断地多这个[ZheGe]办那个办。很多[HenDuo]人一讨论就是“增强政府管理”,其实社会问题也可以由社会解决,N G O可以管、企业可以管、家庭可以管,不必定都要政府来管。
南都[NanDu]:“炮轰铁道部”时对方说你“既违反事实又违反常识”,你当时[DangShi]怎么想?
郭锡龄:他说的是谎话。我当时[DangShi]手头就一大堆信,现在[XianZai]还保存着,那件事发生后全国铁路系统都有人写信给我,包含铁道部机关、很多[HenDuo]路局的人,我当时[DangShi]想如果打官司我就用这些资料。这些人都表现支撑的。
南都[NanDu]:你会责备媒体把这件事报出来吗?
郭锡龄:我最有看法是在我们[WoMen]开会期间报出来。我本来是说开完会我接收采访。他们非不肯。其实很多[HenDuo]人不知道的是,当晚我起码接到6个领导的电话,包含市委常委和副市长,他们当时[DangShi]就话我好嘢(赞我做得好)。
南都[NanDu]:你在政协这五年,感到最得意(满意)的事情是什么?
郭锡龄:我都未得意过(笑)。我认为在政协最大的感受是,尝试分开事件的漩涡,分开一点距离,去思考、视察、评价,提建议。就似当初捉棋,宜家睇棋。整天捉棋的人头大,成日睇棋的人手痕。
本来我是很不想管提案的。提案是朱振中分给我的,我其实不想,最好不要让我管什么事情,让我做神仙。既然要我管,由于我在政府工作多年,处于最综合的部门,对政府全部运作比较了解,所以我在管提案的进程中,可以应用自己的经验,控制的资源,有助于提案工作的晋升,尤其是进步质量。
我很懂得政府对无用提案的那种腻烦心态,所以一开端就要求不要数量要质量,首先进步提案质量。其次,我也知道政府有些部门对提案办理会搪塞,所以我又抓了一个叫“回头看”督办,必定要抓落实。
南都[NanDu]:今年人大代表质疑亚运费用太高,你如何对待?
郭锡龄:这个[ZheGe]我可能很难答复你。首先,钱用得是否合理,还要审计。其次,有关程序,这连北京奥运也是一样的,现在[XianZai]人大代表追的是“审议”和“通过”的程序,但我们[WoMen]须要提示的是,我们[WoMen]现在[XianZai]全部预算制度是有问题的。从解放到现在[XianZai],我们[WoMen]都是按历法年来做预算,每年从1月1日算起,美国事从10月1日算起,各国都不同。他们会斟酌有个缓冲的时间。再次,别人的预算做得很早,提前很多[HenDuo],重大问题甚至提前好几年,而我们[WoMen]现在[XianZai]的预算制度是只做当年。比如我做预算的时候不知道能否胜利申亚,争回来了,人大又不开会。人大会议一年才开一次。有很多[HenDuo]实际的操作问题。
大家有这种意识去追问,是一个提高。但另一方面要允许我们[WoMen]的制度有完美的进程,今天他真的很难答复你。我们[WoMen]的重大项目很多[HenDuo]都遇到这个[ZheGe]问题。比如修地铁,我要国家批,我预留了钱,结果他不批,那你又批驳我不懂做计划[JiHua];预留的钱糟蹋了。如果没留,他批了,又该说我了。有一年就是这样,通知说下半年要工资改革,预留了钱,结果后来说推迟到明年,结果今年的钱就花不出去了。你说要人大量,但人大又不开会了。现在[XianZai]很多[HenDuo]重大项目,都说要人大量,这本身是提高,但操作上确切有这个[ZheGe]问题。
我当财局局长时,从国家领了一个题研究财政预算改革,可是我现在[XianZai]到政协都已经五年了,这个[ZheGe]改革还没有动。改一个法,是很难的。
退休生活
该做的都做了,不感叹没遗憾
南都[NanDu]:现在[XianZai]要退休了,会不会认为感叹?
郭锡龄:不会啊,像我们[WoMen]这样的人,能做事的时候已经在很重要的位置上,又做了很久,该讲的、该做的都讲过做过了。我须要休息。
南都[NanDu]:退休后有什么盘算?还写书吗?
郭锡龄:不写咯。打球听音乐……我兴致多,社交圈子多,总有地方消遣的,我还没想好。
南都[NanDu]:有没有什么遗憾?
郭锡龄:没有吧,我已经比同时期的人多了很多[HenDuo]机遇,做了很多[HenDuo]事情了。
南都[NanDu]:你重视媒体和市民对你的意见吗?
郭锡龄:一般。我不会翻转头去睇电视。这次两会完整没看。我看重的不是媒体对我的意见,是媒体如何表达我的说法。我倒是曾经很在意。我在意的原因是,愿望采用一种负义务的态度,由于我的位置,我说的话会很到位,很威望,如果报道走样,实际上绝大部分会走样,差别只是走样程度,以及我是否能接收。走样了,别人就会说,郭某人这样说,人家又知道郭某人对什么事情很了解,这样人家就误解了。第二也会招致别人对我有看法,话我乱嗡嘢(讲话)。
南都[NanDu]记者 孙莹 实习生 叶永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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