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沮丧到想放弃生命 每任老婆都和别人走了 |
2009-04-3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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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诉人:任刚
采访地点:昭觉寺汽车站
故事开始时总是美轮美奂,结尾却出奇地相似。任刚,一个40岁的中年男子,他生命中的两个女人都跟别的男人跑了,他几乎沮丧到崩溃,甚至想放弃生命。寻找一个家,成了他仍然坚定的信仰。
对于生活,任刚处于完全放弃的态度
第一段婚姻
为你修新房后一贫如洗
我是金堂农村人,1994年,我和前妻丽华有了个女儿,女儿长得很可爱,很讨人喜爱,取名叫佳佳,成了家中的宝贝。当时我和丽华很恩爱,对佳佳也是百般照料,一家人虽然在农村,但是过得也算十分幸福。
很快,佳佳长到7岁了,我想一家人住的是老房子,就用了所有的积蓄修了新房子,准备让她两娘母过上新生活。哪知道,用掉了积蓄,佳佳的学费、丽华的生活费成了问题,丽华很不满意,常常问我要钱,可我从哪里拿钱,我几乎把头都抓破了。为了钱,我们常常吵架,一怒之下,我动手打了她,佳佳看到了这一幕,吓得不敢再对我笑。
她有了新欢我没拦她
丽华在外有了新欢,和一个年轻男人恋爱,这我是亲眼看到的,但我只恨自己动手打她,所以对他们的事充耳不闻,想能否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来挽回这段婚姻——我怕从丽华口中听到“离婚”两个字,但那也是没办法挽回的了。
丽华向法院起诉了我,向我提出了离婚,我知道自己对不起她,看着纸上写着“佳佳由丽华照顾”,我拿着笔的手在颤抖。走吧,佳佳跟着我也不会有好结果。带着那份愧疚,我几乎是痛哭着在纸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两人跟别的男人生活了,我的脑海中出现了丽华叫别人老公、佳佳叫别人爸爸的情景,于是卧床3天没有起来(任刚把头埋进两手中,轻轻捏了一阵,慢慢脸伸向右边,眼中闪烁着泪光)。
第二段婚姻
水果商娶了云南的新娘
我从混乱的意识中醒过来时已是2003年,我在浑浑噩噩中过了2年,每天都几乎是乞丐般的生活。直到邻居们劝我,我才强迫自己好起来,并开始到成都青龙场去卖水果为生。
我现在的妻子爱玲是2004年通过朋友介绍的,她比我小了足足10岁,当时我已经35岁了。她是云南人,专程从云南过来,不过手里牵着个4岁的小男孩——她和前夫的儿子“松松”。爱玲长得还是很漂亮,我开始有点担心,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与自己一起生活。不过,那次相亲后,我们就同居了,松松也改口叫我爸爸。一年后,我们办了结婚证。
从那以后,为了家里的爱玲和松松,我非常卖力地做着水果生意。一年后,我的小儿子奇奇出生了,我十分的惊喜,以为这就是自己定格的人生,谁知噩梦再次降临到我身上……
她扔下孩子和他走了
2008年,爱玲一声不响地走了,留下3岁的奇奇在家,任凭他撕心裂肺地哭喊。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打电话过去,爱玲的手机一直没有人接听,之后更停机了……我再次瘫倒在床……
万万没有想到,爱玲跟男人跑了(任刚突然激动起来,捏紧了拳头,眼睛紧闭,眼角挤出深深的皱纹,但很快,手缓缓放了下来)。2008年12底,我接到爱玲电话的时候,突然来了精神,几乎是从床上跳起来接的。正当我要开口喊她时,一个男人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我瞬间觉得自己的头像被电重重地击中了似的,懵了。“以后你不要再打这个电话,我是他的男朋友,她跟我在一起了。”这句话犹如睛天霹雳,随后电话挂断,再也打不通。
下一段婚姻
找个家是后半生的信仰
我的心痛到想死,我甚至想诅咒这个狠心的女人,我们并没有离婚啊,她凭什么跟别的男人同居。
我写了一张公告,想揭露她丑恶的一面,找来了电视台诉说了自己的苦闷。但是这种无力的发泄,仍然让我无法振作起来——我觉得我可能不知在哪一天,就不知不觉地走了。
我什么都不想要,我现在就急切想要一个家,就算失败了几次,我仍然想要一个能容下我一辈子的家,可是我都已经40岁,一无所有,还有谁愿意跟我呢? 都市情报站记者 刘磊 摄影 黄瑶 (文中人物均为化名)
记者手记
3月10日早上8时许,我接到一个电话,电话那头一个中年男人几乎是哭着对我说,声音很急切,一定要我马上跟他见面。他说他叫任刚,他活不下去了,他的妻子跟别的男人跑了,他很想得到帮助,然后传来哭声。我挂掉电话后,立即坐车来到昭觉寺车站,任刚出现时,我也吃了一惊,他比我想象中的要老了许多,整个人无精打采。
在讲述他的遭遇时,他多次说他不想活下去,对于生活,他是处于完全放弃的态度。水果摊也没有摆了,家也不想回了,他整个失魂落魄的样子,让人不免有点心痛。我走时,他拉着我的手,他说他真的只想要个家,希望我们能登出他的电话号码,让他有期望地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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