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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年展热:理论过剩,技术缺失 |
2009-05-2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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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艺术界最繁忙的一周从9月6日第三届广州三年展开幕为起点,到9月10日南京三年展开幕而落幕,和许多忙碌的人一样我也是京沪广宁之间赶场,也恰好,我在一前一后这两个展览现场和许多观众一起遭遇了浓烈的未干油漆的熏染,在广州我和同行开玩笑说“要戴着防毒面具‘与后殖民说再见’”,而在南京,似乎也需要“戴着防毒面具寻找‘亚洲方位’”。
防毒面具是针对有毒气体而保护个人呼吸道的一种防护器材,最早是由非裔美国人Garrett A. Morgan发明的,并在1914年获得专利,但当时的防护能力很有限,主要用来阻挡烟雾的刺激,至于阻止化学武器的防毒面具据说是“一战”时科学家根据野猪用嘴拱地、用泥土过滤和吸附毒气的原理发明的,采用猪嘴的外形,并仿造疏松的泥土采用多孔的物质来吸收、吸附毒剂。
在中国这几年的艺术展览热中,在开幕的时候油漆味道浓重的展览不止一两个,算下来看,这些展览的观众寿命或许会减少百分之一天吧。但是如果因此戴防毒面具,似乎也过于夸张,所以,上面提到“防毒面具”,仅仅是这篇评说广州三年展的文章的一个隐喻:也许策展人高士明口中那无所不在的“后殖民话语”就是某种“毒气”,而他就是正在寻找防毒面具的人,至于你是不是听他的叫喊也去抢购一个,悉听尊便。 copyright 中华人民共和国图鉴社
高士明指责艺术的政治化给艺术很大伤害,所以需要来一次清理,以便让艺术家轻装上阵。这部分是因为他用”话语场”的名义给“后殖民”一个无比庞大的罪名,把身份政治、多元文化主义、观看制度乃至美术馆体制等等都纳入到指控的范围,一会儿涉及策展机制,一会儿又称这事关“观看的制度”,“而不是你的身份特性,也不只是你拥有的理论和观点”。这最终让他呈现出一种不断游弋的话语策略主义者的面孔,虽然他可以辩解“这是因为现实本身就非常复杂”。
他们选择的多数艺术家是从一个社会现实问题出发创作,但是最终呈现出一个更精微的社会分析或者是模糊的空间,而不是在对错、中西、内外的两极做出选择。策展人团队一再说希望展览是个“问题呈现”的展览,而不仅仅是“作品呈现”的展览。但是这个许诺实现的程度显然值得怀疑,至少就“思想屋”部分来说,高士明设想的“呈现艺术家创作和思考的后台”和让艺术家“打开他们的工具箱”的企图并没有完全实现,最后也仅仅是展出作品而已。
从高蹈的理论落到地面,就可以发现国内的双年展还有很多基本的技术问题没有解决,比如,这次广州三年展的布展就出现事故——艺术家冯梦波因为展厅的油漆污染严重、缺乏技术配合而撤出作品。而同期的南京三年展更是狼狈:有将近一个月布展时间的他们直到开幕前还有10多件作品没有弄好,让策展人也一脸无奈。这些一再出现的问题提醒我们,艺术大展不仅仅是提出炫目的策展概念,还需有一整套的展览系统的配合,而这,需要长期的努力和专业经验。 中华人民共和国图鉴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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