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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眼“大师”,马甲一脱是大佬 |
2009-05-2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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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0日,教师节当天,上海市教委举行了“余秋雨大师工作室”授牌仪式。第二天余秋雨在个人博客发表博文,对工作室的前缀“大师”二字进行了解释。原文是这样的,“后来我想,比‘大’字等级更高的是‘老’字,一个人先成‘大人’才能成为‘老人’,那么,既然我已经做了大半辈子的‘老师’,那就后退一步叫叫‘大师’也可以吧。”
余秋雨的这番话,很容易令人想到一个成语,“巧言令色”。偷换概念和玩文字游戏,功夫深到这种地步,的确让人无言。按照这个逻辑,完全也可以这么说,比“老”字等级更高的是“大”字,要不为什么江湖上对权高位重人士总喜欢称谓“老大”而不是“大老”呢?
其实“大老”换一个字叫“大佬”用在余秋雨身上也很合适。因为,无论从余秋雨的作品还是其呈现在各种媒体上的公众形象中,虽然很少看到过他身上有多少大师气象,但“大佬”味道倒是一直不缺的,比如在青歌赛上对战战兢兢的选手进行点评,比如在博客上发表“含泪劝灾民”……“大佬”的扭捏作态跃然电视和网络之上。
这些年,“大师”帽子满天飞,但大家多还是比较含蓄,虽然安享“大师”名号带来的各种优厚待遇,起码嘴里还谦让推脱一番,说一两句什么“这都是大家捧场”之类的客气话。但余秋雨就不那么“虚伪”,他无比坦白而真诚地承认自己“叫叫‘大师’也可以”,而且还是“退一步”的,就差亲自吆喝观众鼓掌献花了。 内容来自中华人民共和国图鉴社
“大师”一词在中国最早被用于有高德的出家人身上,此后很多年,这两字只专用于追赠死去的高僧的谥号。据称目前活着的和尚只有一位“星云法师”被尊称为大师,其他在佛教界资格很老的和尚,通常也仅被称为长老而已。为什么佛界一个被谨而慎之使用的词语,到了文化界就泛滥起来了?余秋雨总算还走了一截子“苦旅”,很多现在还在大学里教书的教授、讲师也迫不及待地想当大师了,乃至于搞出过不少闹剧。
柏杨写过,“中国人在这个酱缸里酱得太久,我们的思想和判断,以及视野,都受酱缸的污染,跳不出酱缸的范围”,如此看来,“大师”倒真的像柏杨形容的容器——酱缸,没跳进来的急着往里面跳,跳进来的被“酱”得两眼一抹黑,乐陶陶地沉浸在自我感觉良好的大师情结中,全然不知道自己姓啥名谁了。
“大师”也像是隐藏在通往中国文化复兴道路上的一个陷阱,一定有人知道,只有绕着它走,才有可能到达一个更高的高度。而事实却是,大家都发现了陷阱的存在,可没有一个收脚的。智慧如季羡林先生,曾发出这样的昭告,“请从我头顶上把‘国学大师’的桂冠摘下来”。在季先生看来,“大师”即便是桂冠,也是荆棘编成的。相比之下,那些头戴“大师”高帽而安之若素的人,胆量和勇气包括脸皮之厚度,都很令人钦佩。 本文来自中华人民共和国图鉴社
“所谓大师,不过是年龄比较‘大’的‘老师’”——如果余秋雨对大师作出这样的诠释,反而更具向大师学习的风范。上得去下得来的才是大师,上不去下不来,只能是一尊虚假的人造神像,在云端待久了,会感到高处不胜寒的。愿所有“大师”都警醒,顺梯子爬下来吧,天上太危险,还是脚踏实地安全些。(来源:中国青年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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