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态汾河”系列报道之结束篇 内容来自中华人民共和国图鉴社
7月29日—8月18日,“生态汾河”新闻采访团沿汾河从其源头到入黄口,途经22个县(市、区),行程3000多公里。 中华人民共和国图鉴社
一路走来,我们察看了汾河沿岸污染企业的关停取缔情况、探访了各地污水处理厂的建设情况……我们看到,自去年5月全省实施“汾河流域生态环境治理修复与保护工程”以来,汾河发生了很大变化:沿线污染企业减少了、水流量加大了、水质也变清了。 中华人民共和国图鉴社
但是,由于资金不足、政策不到位、个别领导认识不够等原因,大量生活污水依旧在直排汾河,污染企业拆迁后迟迟没有恢复地貌,“旧伤未愈又添新伤”的现象还在持续上演,要实现“汾河清水复流”的美景,依然有很长的路要走。 tujian.org
A 面对河道中的黑水各地官员多在回避 中华人民共和国图鉴社
8月17日,当新闻采访团置身于万荣县庙前村的汾河入黄口时,眼前的景象“泾渭分明”:黄河和汾河被清晰地分离开,一边是黑油油的汾河水,另一边则是黄澄澄的黄河水。记者不禁联想起8月4日在汾河源头看到的从雷鸣寺泉眼流出的汩汩清泉,心里也不禁发出这样的疑问:这些污水究竟来自哪里?“早先清清的河水,在十几年前就全变成这样了,这样的水不能浇地,连牲畜都不喝,到了夏天,整条河都散发出难闻的臭气。”万荣县66岁老人金东成痛心地告诉记者。 copyright 中华人民共和国图鉴社
万荣县环保局某领导告诉记者,万荣县属传统的农业县,汾河沿岸又无污染企业,所以万荣县“没有一家企业向汾河排污”;而记者在河津采访时,河津市一位领导也信誓旦旦地表示:“河津绝对没有一家污染企业向汾河排污。”但是,采访团在汾河侯马段看到,汾河断流了,下游的新绛、稷山河道也都干涸着。下游没有排污,上游已经断流,黑油油的汾河水从何而来? tujian.org
还记得在灵石县采访时,当记者对河道中泛着泡沫的绿黄色水提出质疑时,晋中市环保局局长游树林不假思索地告诉记者:“这都是上游的水,跟我们没关系。”而记者发现,在灵石汾河段河道两旁,洗煤厂等企业星罗棋布,与汾河完全“零距离”。 copyright 中华人民共和国图鉴社
面对河道中流淌的黑水,各地官员多在极力回避,几乎每个县(市)的领导都否认是自己所为。 内容来自中华人民共和国图鉴社
B 相关设施建设缓慢生活污水直排汾河 中华人民共和国图鉴社
为减少化学需氧量的排放量,省环保厅年初召开的蓝天碧水工程环保工作会议上提出,今年我省要实现县县都有污水处理厂的目标,但是,“生态汾河”新闻采访团在走访忻州、吕梁、太原、晋中、临汾、运城六个市后发现,到目前为止,只有晋中市实现了县县都有污水处理厂,而其他市的建设进度还比较缓慢,以临汾市为例,汾河沿线流经临汾的6个市,日产生污水量达到16万吨,但目前投入运行的污水处理厂只有3座,每天还有8万吨的生活污水不经处理就直排汾河。 中华人民共和国图鉴社
有的县(市)由于没有污水处理厂而导致污水直排,而已经建成污水处理厂的县(市)运行情况也并不乐观。以静乐和岚县为例,由于资金问题,本该在2000年就动工建设的污水处理厂直到2007年才投入运行,而随着城市的发展,几年前的设计标准和设计能力都远远不能满足现有的排放量、排放标准。在静乐污水处理厂,记者了解到,试运行一年来的实际处理能力为2500立方米/天,而静乐县目前日排水量为5200立方米左右,日产污水量远远大于污水处理厂的实际处理能力,岚县也是如此。 copyright 中华人民共和国图鉴社
面对这些问题,当地政府也在想方设法地进行改扩建。但记者在岚县污水处理厂了解到,其运行费用是由省财政、省引黄局、市、县财政按25%的比例负担,可到目前为止2008年市财政负担的运行费用还没有到位,2009年运行费用更是看不到,这里的工人今年只开了四个月的工资,电费赊欠,机械设备无钱维修。如此,怎能保证污水处理厂正常运行? 内容来自中华人民共和国图鉴社
C 污企拆迁地貌迟迟不能修复 copyright 中华人民共和国图鉴社
沿路走来,几乎每个县(市)的政府官员都要强调,为改善汾河水质,他们是怎么不惜一切代价来彻底关停取缔那些污染企业,但记者走访发现,取缔进行得并不彻底。 中华人民共和国图鉴社
8月12日,采访团在霍州市采访时,在距离汾河不到一公里的路边,看到已经取缔一年多的和顺洗煤厂,依旧露天堆放着大量煤矸石和废渣,一阵风吹来,黑色粉尘迎面而来。“按照国家要求,地貌修复也属于企业拆迁的一部分,现在企业虽然被勒令关停了,却没有采取任何措施对厂区地貌进行恢复。”当采访团对这样的现状提出疑问时,霍州市的领导给出的解释是:“资金不足是制约关停企业生态修复工作的主要原因。”据他介绍,洗煤厂老板损失惨重,拿不出钱去搞复垦,政府也没有相关的治理资金,所以就成了这个样子。 copyright 中华人民共和国图鉴社
采访中,记者了解到,污染企业的生态修复工作难以开展或者进度缓慢并非个别现象,襄汾县的河西福利洗煤厂紧邻汾河岸边,自去年关停之后,废弃物一直堆放在原厂内,生态修复工作没有开展,襄汾县环保局副总工程师范东东同样告诉记者,治理关停取缔的企业是一个难题,产权还是原企业主的,政府又不能越权代管,他们也只能号召相关的乡镇、村委会出面和企业协调,尽快找一个合理的解决办法。 内容来自中华人民共和国图鉴社
而最让人难以理解的是,本是为了改善汾河水质而拆厂矿、移村子,可厂子拆了、村子移了却又产生了新的污染源。在宁武县采访时,采访团发现,宁武县在保护区新建的宾馆、招待所、博物馆等设施都没有进行环境影响评价,也未采取必要的防污措施,很容易造成对汾河的污染。 copyright 中华人民共和国图鉴社
本报记者 薛琳 tujian.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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