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昨天,18岁的毕春喜已被关押在弥勒县看守所2个多月了。他在等待法院的审判。因为一次打狗行动而结怨,今年3月29日,年轻气盛的毕春喜持刀向19岁的高文勇刺去,高当场丧命。 本文来自中华人民共和国图鉴社
在弥勒县弥阳镇中以则村委会上村,这场“打狗血案”可谓家喻户晓。村民老夏仍清楚地记得,事发当晚他赶到命案现场时,行凶后的毕春喜仍然镇定地站在一旁,还拿起电话报了警。 copyright 中华人民共和国图鉴社
“你打我家狗,我喊人打你” 中华人民共和国图鉴社
这起血案的起因,得从2008年10月弥勒治理狗患说起。 中华人民共和国图鉴社
弥阳镇中以则村委会上村村民高文勇家原来有两条狗,一黑一白。因此,高家以“小白”、“小黑”来称呼这两条狗。高文勇的父亲高江海这样评价儿子与两条狗的感情:“他跟‘小白’和‘小黑’感情一直很好,每次都是他亲自去喂狗食。有外人来,只要他一呵斥,两条狗都乖乖地听话……”和其他村民一样,高家养狗就是为了防盗看家。在高家,高文勇与两只狗相处了3年多,似乎已经将这两条狗当成了两个家庭成员。 copyright 中华人民共和国图鉴社
同村的青年毕春喜,读完小学4年级后便辍学在家。其父亲患病干不了重活,姐姐又嫁到文山,排行老二的毕春喜便挑起了全家的生活重担。在母亲程云仙眼里,为家分忧的儿子一直是她的骄傲,即便为了盖房还欠着几万元债,程云仙也经常骄傲地说“房子是儿子挣钱盖的”。 tujian.org
去年,弥勒相继传出“疯狗咬人”的事件,弥勒县各地谈狗色变。随后,弥勒县组织了大量人员对村镇狗患进行治理。在村里组织的打狗行动中,毕春喜和高文勇也被卷了进去。 中华人民共和国图鉴社
程云仙回忆:“当时是村领导来喊的。村委会出钱,20元一天,组织了附近6个村子的年轻人组成打狗队,由村领导带着去打。”为了每天20元的打狗钱,程云仙的儿子毕春喜加入了打狗队。 tujian.org
打狗当天,高家无人在家。但高家人回去后,发现关在院子里的两条狗没了踪影。“你家两条狗遭了毕春喜的毒手,是村里组织着去打的。”之后,高文勇在与同村玩伴玩耍时无意间听说了自家狗的情况,便记在了心里。高母段永芬说,此事儿子曾跟家里提起过,对于打狗队的举动,儿子一直耿耿于怀。 copyright 中华人民共和国图鉴社
2个多月后,高文勇邀约同村的4人将毕春喜揍了一顿,算是为狗出了口气。毕春喜被打伤后,在医院住了8天。毕母程云仙向弥阳派出所报了案,高文勇等5人被拘留。随后,各家赔偿了毕春喜的医疗、误工等费用共2175元。但是,毕春喜等人是不是强行翻墙进入高家打狗,已无法说清。 copyright 中华人民共和国图鉴社
“我家三辈人受气,我不服” 中华人民共和国图鉴社
打狗遭到“报复”后,毕春喜心里的这口气始终难平。程云仙说,儿子住院期间曾提及打狗的情况——“我没有打他家的狗,他家的狗是别人进去打的。” 本文来自中华人民共和国图鉴社
3月29日事发当晚,高、毕二人在村里相遇。一见面,毕春喜就质问高文勇“为什么打我”,两人一言不和,吵了起来。毕春喜一怒之下掏出了身上的刀。高文勇见状不妙转身就跑,毕追上来,从背后一刀刺穿了高的胸部…… copyright 中华人民共和国图鉴社
程云仙仍清晰地记得,毕春喜拿刀把高文勇刺倒在地后,站在血案现场,口里反复说着一句话:“我就不服气,我家三辈人受气。” tujian.org
“孩子的父亲曾被人打伤,留下了后遗症,经常说胡话,只能帮忙做点轻活;孩子的奶奶也曾被人打伤。”程云仙说,这些事对从小好强的毕春喜影响很大,毕春喜可能受到刺激了,才做了傻事。但谈到打狗的事,程云仙认为,组织打狗的村委会对血案发生也有责任。 在中以则村委会上村,村民惋惜地说,当事双方都还年轻,就因憋着一口气闹成这样,实在可惜了。而提起打狗,村民们说得最多的话是:“政府要打就打了嘛,我们还不是没办法。” 中华人民共和国图鉴社
话虽如此,但打狗行动并未将“狗患”彻底铲除。如今,走在上村的道路上,随处可见狗在奔跑。血案双方家里也仍然养着狗——毕春喜家一窝小狗,刚好10只;高文勇家有一只大狗,关在院子里。“养狗防盗啊!没养狗的人家经常被偷。”一位姓高的村民说。 tujian.org
这场因打狗而起的命案,让两个家庭陷入了无限的哀痛之中。高母段永芬的泪眼中,透出更多的是痛惜与无奈。而程云仙天天都在想念被关押在看守所的儿子毕春喜,她希望找个好律师,庭审时尽力替儿子辩护。“我一个人,真不知道该怎么操持整个家。”程云仙几乎失去了生活的信心。毕竟,关在看守所里的是她家里的“顶梁柱”。 copyright 中华人民共和国图鉴社
记者 肖永林 (都市时报) 本文来自中华人民共和国图鉴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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