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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两会期间，全国政协委员、工信部原部长李毅[LiYi]中是记者[JiZhe]追逐的热点。本报记者[JiZhe] 韩萌 摄
老部长李毅[LiYi]中成了今年两会上的“新面孔”。 去年12月底，工信部原部长李毅[LiYi]中卸职。转任全国政协经济委员会副主任，此次两会也是他首次以全国政协委员身份亮相。 有媒体这样评价：58岁到65岁，这是多数人开始规划晚年调养身体的年龄段，李毅[LiYi]中却在自己人生的这个[ZheGe]阶段经历了最不省心的一段日子。从安监总局到工信部，在这两个责任重大的岗位，他做了两次首任掌门，像个充满斗志的老将，冲锋在第一线。 卸任后的李毅[LiYi]中，如何做好一名政协委员？他还会像过去那样敢讲真话吗？10天的政协会上，李毅[LiYi]中告诉我们，他，还是那个李毅[LiYi]中。 谈经历 “个人问题[WenTi]，这个[ZheGe]我不回答” 在电梯里，记者[JiZhe]问李毅[LiYi]中：“部长，你在国资委、安监总局、工信部的工作期间，哪个阶段是最艰难的？” 他看着记者[JiZhe]，停顿片刻：“这个[ZheGe]问题[WenTi]和两会无关吧。” 其实，在两会期间的采访中，被称为“铁腕部长”的李毅[LiYi]中对记者[JiZhe]很热情，几天的小组讨论，只要李毅[LiYi]中在，会后总有记者[JiZhe]围着他，李毅[LiYi]中就坐在那里，不推不挡，从国企改革到节能降耗，从兼并重组到互联网管理，他不厌其烦地表达自己的观点。 但是，一说到个人问题[WenTi]，李毅[LiYi]中一板脸：不说！ 新委员、老部长李毅[LiYi]中铁了心不回答。“退休后，你打算做些什么？”“在十多年的部长生涯中，最大的遗憾是什么？”连续两天里，记者[JiZhe]连续追问，李毅[LiYi]中都是不抬头，缓缓地说：“个人问题[WenTi]，这个[ZheGe]我不回答。” 谈媒体 为记者[JiZhe]解囧“你们挺辛苦的” 一同乘电梯的委员们笑起来，打趣说：“快，再想想其他的问题[WenTi]，要和两会有关的。” 记者[JiZhe]一时语塞，因为除了和个人有关的问题[WenTi]，李毅[LiYi]中已经回答了所有的提问。 局面有些冷场，李毅[LiYi]中先说：“你们也挺辛苦的啊。” “其实，和你聊聊天也挺高兴的。”记者[JiZhe]回答。一旁的委员们也跟着笑声一片。 其实，在接受采访的时候，李毅[LiYi]中很少笑，但是被问到“官员应该如何对待媒体”的问题[WenTi]时，当时正在等电梯的李毅[LiYi]中扭过头说：“对待媒体永远要面带微笑。” 有媒体记者[JiZhe]曾提到，采访李毅[LiYi]中时，不小心采访资料掉了，李毅[LiYi]中首先低下头，想去帮他捡起来。 谈“铁腕” 拍案而起只因有良心 66岁的李毅[LiYi]中个子不高，瘦，走起路来身体微微前倾。小组讨论时，他穿着夹克，提着个蓝色的袋子，把笔、文件都放在里面。 这样一位老人，走在路上，没有人会把他和“冷面”、“铁腕”这样的词联系在一起。 2005年2月28日，60岁的李毅[LiYi]中转身为“国家安监总局局长”，这也被称为是“临危受命”。2004年，中国煤矿事故死亡人数是6027人。 此后，李毅[LiYi]中以其铁腕风格让中国煤矿事故得到遏制。 “‘铁腕’是当时遏制住煤矿死亡人数的必然手段吗？”记者[JiZhe]问他。 李毅[LiYi]中缓缓地说：“任何人在那种发生重大事故，面对因此而牺牲的我们的工人兄弟的时候，都会对这种官商勾结，草菅人命的行为拍案而起。否则他就没有良心！” 谈履职 小组发言指会场不节能 作为卸任高官，除了有一天上午请假参加了一场网络访谈外，新委员李毅[LiYi]中每场小组讨论都会到。 对于第一次做委员的感受，李毅[LiYi]中并未回答。不过“敢讲真话”一直没有改变。 新华社的报道称，在小组发言时，他指着大白天会场上开着的灯说：“建筑为什么不能搞自然采光？我们一方面搞太阳能发电，转化率16%，花那么大的钱；一方面，太阳在外边，又要点着灯，这是什么建筑设计啊……” 会场上笑声一片。 敢讲真话也是李毅[LiYi]中身上的另一个[YiGe]标签。 3月6日，新委员李毅[LiYi]中被问到来了政协是不是还敢于讲真话，他说：“讲真话、讲实话是一个[YiGe]共产党员、一个[YiGe]公务员、一个[YiGe]善良正直的公民应该具备的品质。只有如实反映情况才能便于各级领导做出决策，只有讲真话，才能统一大家的认识。也许以后我不能做什么具体工作了，但真话总是要讲的，总要有责任心吧。” 记者[JiZhe]说：“我们都觉得你很好，是一个[YiGe]特别敢讲真话的部长。”这个[ZheGe]时候，难得一笑的李毅[LiYi]中，笑出了声。 本版采写/本报记者[JiZhe] 吴鹏 语录 什么六证齐全，是五毒俱全！对非法开采小煤矿的人要让他们倾家荡产。 我心里想的就是，要搞好这项工作，就要严格执法，六亲不认。 你们连小煤窑主都不如。 国有煤矿有一段时间亏损很严重，历史欠账很多，在安全方面的欠账有505亿，这个[ZheGe]欠账要不还上的话，它就是重大事故的隐患，隐患不除，矿无宁日。 安全生产慎言成绩，不轻言好转。 我是事故调查组组长，有权责问事故追究。事故发生快两年了，为什么还没有处理结果？ 我们煤矿工人，要怕死，要千方百计保护好自己的生命。 担子很重，我笑不起来。 ——李毅[LiYi]中任安监总局局长时的言论 对话 “产业发展[FaZhan]不要一哄而上” 李毅[LiYi]中谈产业结构和布局调整；认为国企让利不能竭泽而渔 前日，小组讨论结束后，李毅[LiYi]中再次被记者[JiZhe]围住，回答热点问题[WenTi]。 【央企改革】 “千家军工企业半数是民营” 记者[JiZhe]：央企和国有企业还需要进一步改革吗？ 李毅[LiYi]中：当然要改革，改革是无止境的。不同的所有制企业大家都要改革。 记者[JiZhe]：改革的方向是什么？ 李毅[LiYi]中：前提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 记者[JiZhe]：非房地产主业的央企要求退出房地产，你觉得央企是不是应该都退出房地产？ 李毅[LiYi]中：这个[ZheGe]国资委已经做了处理，主要还是突出主业，有些央企本身就经营房地产，没有规定哪个行业产业不允许国有经济进入，没有这样的说法。 同样我们对民企也应该放低门槛，即使是国防科技工业、基础电信产业，也要有序地向民营企业开放。 现在拿到国防科技军工生产许可证的，有1000多家，其中一半就是民营企业。 【十大产业】 需建立监测预警体系 记者[JiZhe]：国家出台了十大产业振兴规划之后，各个地方也相应出台了措施，但是问题[WenTi]之一是，地方的重合性比较严重，比如大家都在发展[FaZhan]新能源，各省份之间却没有突出的特色。 李毅[LiYi]中：这个[ZheGe]就是“十二五”需要解决的问题[WenTi]。“十二五”有个很重要的观点，一个[YiGe]是区域经济发展[FaZhan]，另一个[YiGe]是发展[FaZhan]“主体功能区”，就是在发达地区优化发展[FaZhan]。 比如沿海，资源没有了，环境受到限制，工业已经很发达了，那么要优化发展[FaZhan]，发展[FaZhan]服务业发展[FaZhan]第三产业；在中部一些地方，资源丰富，也有一定基础，就要重点发展[FaZhan]；还有在粮食产区，要保农业保粮食，这是我们的民生之本，所以就要受到限制，不能搞太大规模(开发)。还有些生态保护的地方，比如青海、三江源头这个[ZheGe]地方就不能搞工业，否则污染，就要禁止开发。所以有了“主体功能区”。 每个地方要根据他的资源优势、市场优势、产业优势错位发展[FaZhan]，不能搞汽车都搞汽车，搞钢铁都搞钢铁。不要搞雷同，不要一哄而上，这就有整个产业结构调整，空间布局调整的问题[WenTi]。 记者[JiZhe]：现在有没有预警机制，比如现在就应该防止十大新兴产业像钢铁一样过剩。 李毅[LiYi]中：我们需要建立经济监测预警体系。 记者[JiZhe]：从源头监测出现产能过剩的情况？ 李毅[LiYi]中：一个[YiGe]要监测，一个[YiGe]是对这些产业尤其是高耗能产业制定政策制定门槛，对存量怎么改造，怎么重组，怎么整合。对增量怎么控制、限制有序发展[FaZhan]。 【拉闸限电】 “拉闸限电”今后不要出现 记者[JiZhe]：去年为了降低GDP能耗，有些地方出现了拉闸限电的现象。 李毅[LiYi]中：有拉闸限电这种情况，但我认为这是少数的、局部的、个别的，不是普遍的。我们掌握这个[ZheGe]情况。这种做法是不对的，应该制止，今后也不要出现这种情况。但是我要说的是，去年节能降耗，主体是成功的。 【国企利润】 国企收益理应惠及全民 记者[JiZhe]：2010年央企利润历史性突破了万亿大关。如何让国企、央企让利于民？ 李毅[LiYi]中：那个时候国有企业的利润是没有上交的，这是特殊政策，留给他让他发展[FaZhan]，现在发展[FaZhan]起来了，所以交国有资本收益，这是对的。 “但是也要开始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李毅[LiYi]中说，把国有企业运营之后的收益，运用到全民13亿人的身上，这个[ZheGe]方向是对的。“但是我们执行起来，还要注意，不要竭泽而渔，它毕竟是国家的脊梁，要严格要求，也应该支持，这是国家利益也是全民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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