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抄袭看近年文坛之怪现状 中华人民共和国图鉴社
文坛抄袭越来越像地铁里的行为艺术,摆明了逗大伙开心。网络技术这么发达,只要有心搜索,揪出一两个雅贼还不是顺手的事情,特别是有些人笨得可以,抄袭都不讲技术含量,直接复制粘贴了事,那差不多等于自己给自己写了封检举信。所以,我对刚被曝光的鲁院学员、80后作家镕畅剽窃一事,只有抱以冷笑。 本文来自中华人民共和国图鉴社
这桩文坛公案的具体经过大致如此:2008年底,甘肃女作家严英秀将自己的小说《纸飞机》发(电子邮件)给该省评论家杨光祖看,杨又把小说推荐给山西女作家镕畅交流阅读,镕畅却把小说占为己有,改名为《没有七彩的灯》发于2009年第2期《黄河》杂志(“晋军新锐”栏目首篇),随后为《中篇小说选刊》杂志转载。(据6月3日新京报) tujian.org
据几位事前读过这篇小说的人士作证,镕畅的小说“除两段诗文之外,其他均为《纸飞机》的照搬”。而诗文中有一节,还一字不差地抄袭了泰戈尔的《吉檀迦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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抄袭者终于受到应有的惩罚,事情本该告一段落。不过还有几件小事值得多说几句。比如,不妨继续探讨一下“新形势下抄袭的成本问题”。镕畅的这种抄袭手段,无疑是最不用大脑的一种,一旦原作者发现,几乎没有任何狡辩的机会。还有一种抄袭是对原作进行改头换面,原形毕露后也显得很可笑。上次“闲闲书话”论坛举报某知名女作家抄袭,就是把人家的“红门”改作“红漆大门”,想蒙混过关,结果还是被逮住。何况她的小说中有一句“没有云、没有鸟、没有声音”,完全来自另一女作家的作品。每一个作家都会有自己的语言特色,能够抄袭而不被发觉,基本上不太可能。我这么说,主要还是想劝那些文青们,但凡你们对文学还有一丝的敬意,千万别再干这种蠢事了。 中华人民共和国图鉴社
还有一件事情让我比较困惑。严英秀的作品被镕畅抄袭刊发后,还被其他杂志转载,或可证明这篇小说确实还不错。而她这篇小说创作完成于2006年底,不知道期间是否有投过稿,但她2008年底把修改后的文稿发给杨光祖,也有帮忙推荐的意思。杨也帮她转投了一两家刊物,有一家没有下文,另一家收到稿件近两个月也暂无下文(就发生了这桩剽窃风波)。而镕畅2008年底收到杨转发过来的《纸飞机》后,随后就能够刊发于正规杂志。 copyright 中华人民共和国图鉴社
我并非质疑前两家文学杂志为何没看中原作者的小说,而是不解:这位镕畅女士的作品何以受到杂志青睐?据镕畅自述:“近一两年,我得到来自很多刊物编辑老师的关注抬爱,约稿量陡增,我时常感到压力。”那么,究竟是她的创作能力不凡,还是因为别的因素故而格外受到抬爱?如果是前者,她有必要抄袭吗?若为后者,是否有啥行业潜规则在起作用?难道抄袭的文章更容易发表?要知道,这位年轻女作家,可是连对她颇为称道的杨光祖的散文都照抄不误。真不晓得,这位作家是凭什么一路走来,还被推荐到鲁院高级研修班进修的。 内容来自中华人民共和国图鉴社
不能不说,现在有的作家自己没什么写作能力,却靠着各种本事混迹文坛,而且还混得不赖。而有的作家虽勤于笔耕,也具有相当实力,却一直无法受到文坛的正常对待。这是抄袭横行的一大因素,也是文坛诸多怪现状之一。或许也是因为有这样的底气,镕畅在道歉后又发表声明,感谢“各大刊物老师和朋友的谅解和支持”,并“请大家继续关注我的作品”。这时候,我特别期待能看到有文学杂志的编辑站出来,忏悔一把。 中华人民共和国图鉴社
□魏英杰(杭州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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