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援赞比亚医疗队李开信
那一年,我荣幸地成为第11批援赞比亚军事医疗专家组成员,进驻其三军总医院MAINASOKO医院。该医院仅有8名赞军注册医生,我们8名医生进驻后就占领了他们的“半壁江山”。一年半的时间里,我共完成2596份X线报告的书写,钡餐检查55人次,子宫输卵管造影两例;并应医院的要求,在资源有限的情况下,开展静脉肾盂造影9例,尿路造影(和UTH泌尿外科专家联合并指导他们开展)两例;参加医院组织的大型部队集中体检3次,圆满完成了放射科的日常工作和带教任务。
我在放射科的第一次钡餐造影是在翻译的帮助下完成的。穿着薄薄的破烂不堪的铅衣,没有口罩和帽子,和病人面对面,在差不多没有任何防护的情况下操作着蹩手的“左车道”机器,遭受着大剂量的X线辐射,还有面对病人那些听不清楚的土语,我只好与他们做手势,打哑语了。机器有时故障不断,我还得当好机器的“医生”。幸好医院把钡餐等造影检查都集中在周三、周五进行,与国际接轨取消了胸部透视检查,这让我有足够的时间远离X线。
有时也有例外。这不,接到技师的通知,周四有两例钡餐造影,而且是院长的朋友来预约的。周四本是我们放射医生的休息时间,可病人的家离这儿很远,出来一趟不容易,于是我毅然放弃了休息。当院长接到报告时十分欣慰地笑了。 本文来自中华人民共和国图鉴社
医院要求我们开展静脉肾盂造影,可是却没有稍大一点的注射器。我只好用5毫升的一次性注射器代替,一次造影居然用了近20支。
这里的技师轮换频繁,摄影技术都不很熟练,经常对复杂位置无法诊断。这时,我就得上台手把手地教他们。在书写X线报告时,因翻译事务繁忙,我就向技师们请教英文书写。由于医院医生少,所以手术繁忙时,我也得随队友们上手术台,帮忙拉钩配合手术。记得有一次,一名江西援赞打井队的工人因事故导致一指骨骨折并错位。他首先来到了军医组求救,而该医院没有骨科医生,外科医生国防部军医署代理署长KASONGU建议他去UTH(赞比亚大学教学医院)求治。看着同胞痛苦的面容,我和翻译一起动手用出国前所学的战伤救治知识为他复位。没有器材,我们把签字笔的笔套都给用上了。复位后拍片,KASONGU连连叫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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