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处长闻悉感到惊讶。为了不使其徇情掩盖,洪君实意味深长地告诫:“这件事事关重大,我们[WoMen]是老朋友,可开不得玩笑。” 陈处长听出这句话的分量,深知“无冕之王”得罪不起,便立即打电话向长沙[ChangSha]火车站东站站长室查问。接话的是一位姓朱的站长,说:“长沙[ChangSha]中央银行[ZhongYangYinXing]除夕前来人订了两个车皮运货去广州,当时预订了40%的运费。结果一直没有送货来装运。直到昨天,又派人来要求退回预付运费,我们[WoMen]没有同意……来人又要把货改从衡阳站运走了,反正都是粤汉铁路收钱……” 果不出所料,长沙[ChangSha]中央银行[ZhongYangYinXing]确实在除夕前后运了东西去广州,但究竟是否金银[JinYin]还不敢肯定。于是,我们[WoMen]又要陈处长向衡阳站打电话查问。衡阳站答复:“长沙[ChangSha]中央银行[ZhongYangYinXing]年前在我们[WoMen]站订了两个车皮运货去广州。除夕夜里,两辆卡车、一辆吉普车从长沙[ChangSha]送来了货,由宪兵押运的。运货单上填的货物名称是‘金币’,车皮编号是……” 至此,事实已经清楚地告诉我们[WoMen]:长沙[ChangSha]中央银行[ZhongYangYinXing]确已将库存[KuCun]的金银[JinYin]偷运走了。但从两辆卡车装载断定,运走的可能仅属黄金。辛衡若采用长沙[ChangSha]、衡阳两地订车托运,乃“狡兔三窟”之计。我们[WoMen]当即决定,洪君实去省府向程潜告知此事,我回《小春秋晚报》社,争取当日下午发稿将事实公之于众。 程潜获悉此事后震怒,当即命令长沙[ChangSha]警察局长刘人奎逮捕辛衡若。谁料,刘人奎带人刚刚进辛宅的大门,辛衡若便从后门逃走。经过一个下午全城查找,获悉辛向南昌逃去。入夜,程潜以绥靖公署主任名义电话通知江西省主席方天,追捕辛衡若;又令刘人奎乘吉普车星夜追缉。翌日晨,方天、刘人奎均未抓到辛衡若,只在南昌中央银行[ZhongYangYinXing]车库内,发现一辆来历不明的吉普车。刘人奎不愧是“军统”特工老手,他断定辛衡若绝对不会在南昌停留,当天上午带领警员,越过南昌以东一百公里,在去南京必经之路的一个汽车站设下埋伏。果然,下午1点左右,辛衡若在一辆载货卡车车厢里被揪出后押回长沙[ChangSha]。 程潜逮捕了辛衡若,与国民党中央统治集团分庭抗礼已经公开化。随后,程公索性把中央银行[ZhongYangYinXing]库存[KuCun]白银运入省银行。于接近和平解放前,在“银圆券”继“金圆券”泛滥成灾的情况下,命令省行建立“铸币所”,铸造银元,为迎接长沙[ChangSha]和平解放,安定社会秩序和人心,发挥了重大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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