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士[ZhuangShi]暮年 待到那场全民族的噩梦逐渐醒来后,家人和邻居才渐渐从杨根奎的口中听到“八百壮士[ZhuangShi]”、“四行仓库[CangKu]保卫战”这些昔日无比陌生的故事。他的一位邻居说:“(他的历史)都是这几年才听到他说的。讲得像评书一样精彩,都是我们从来不晓得的历史。” 内容来自dedecms 1983年春,上海市在虹桥万国公墓重建谢晋元的陵墓,表彰他参加抗日、为国捐躯的光辉业绩。 本文来自织梦 杨耀辉再也不需隐瞒“杨根奎”的经历了。 本文来自织梦 他一直期盼着自己的功勋能得到承认,在老伴去世前,他常说,“你等到嘛,总有一天(要获得承认)的”。老伴总会不快地说:“你说啥子哦,少做梦。”六年前老伴去世后,他又对儿子媳妇说,“你等到嘛,总有一天的。”儿子媳妇说:“说这些干啥子。莫说这些(没有用)。”谁会相信这位面容普通身体硬朗的老人[LaoRen]曾经是抗日英雄呢? 内容来自dedecms 今年已90高龄的杨根奎右眼已经几乎看不清东西了。“这是守四行仓库[CangKu]时被日军[RiJun]使用的催泪弹熏的,老了又有白内障。”他说。后来,成都当地报纸报道了“发现八百壮士[ZhuangShi]”的消息后,金堂县残联免费为他治疗了白内障。 dedecms.com 他有8个子女,他和小儿子杨祖志住在一起,家中一共有六七亩地,小儿子平时在周边打些临工。老人[LaoRen]住在二楼,楼上挂着十几只腌熏的麻雀,周围邻居的家里,这个时候都已经挂满了腊肉香肠。他的房间里有一张大床,挂着蚊帐,一张他睡午觉用的小床,另外还有一张桌子,屋子显得有些空荡荡的,仿佛老人[LaoRen]对自己这些年来的总结:“一无所有”。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2005年,杨根奎看到了杨养正被评选为第一届“感动重庆十大人物”的报道,他至今还保留着那张报纸。杨养正获得了认同,让杨根奎分外欣慰。 织梦好,好织梦 现在,他依然依靠儿子过活,没有医疗保障,也没有退休金。当他滔滔不绝地讲述他的抗战经历的时候,他那副戴了六七年的假牙咯咯作响,不时松落,他不得不停下来扶正假牙再继续讲述。 本文来自织梦 如今,他最大的心愿除了得到政府的认可,就是找回当年那枚被没收的“谢晋元纪念章”。他对樊建川说:“你去帮我找回吧,到时候我还是捐赠给建川博物馆!”在樊建川发现杨根奎的那一天,老人[LaoRen]把三枚证章捐赠给了建川博物馆。那三枚证章分别是:“抗战胜利章”(编号6716),一枚正面有“荣军”字样,背面有“中训团军真蓉荣誉章军官证No.191”,一枚上有“24中队3909”字样,是其抗战胜利后回成都时的证章。 copyright dedecms 樊建川握着老人[LaoRen]的手宽慰老人[LaoRen],一定帮你找。樊建川在文章里说,“杨根奎九十岁了,这只手也老了。曾经握住钢枪,却握不住命运;曾经握住钢枪,却握不住光阴;老兵终将凋零,这只手也终将离我而去;我握了这只手,其实,我也会逝去;但是,这三枚徽章是金属的,可传千年。老兵精神是通灵的,可传万年。”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我叫杨耀辉,不是杨根奎 织梦好,好织梦 在金堂老家犁田耕地的漫长岁月里,杨根奎曾无数次对孩子们讲述这段历史。他的长子杨祖维从小是听着父亲的战斗故事长大的,然而很长一段时间里,父亲的昔日荣光给家庭带来的却是无休止的磨难。 织梦好,好织梦 重回家乡后,杨根奎重新用“杨耀辉”这个名字过起了昔日的铁匠生活。同村的人只知道他当过国民党兵,谁也不知这个杨铁匠曾是“八百壮士[ZhuangShi]”,还是“少将副师长”。 本文来自织梦 在“四清运动”中,杨根奎因曾效力于国民党军队而被划为“五类分子”。为了证明自己是抗战的,杨根奎将珍藏多年的“谢晋元纪念章”带到高板区派出所,证明自己虽是国军编制,却是抗战的军人。然而,这枚曾让杨根奎倍感荣耀的纪念章不仅被当场没收,杨根奎本人也当即被关押。长子杨祖维闻讯,赶了二十多里路到派出所送饭也被拒之门外。他念念不忘的谢团长[TuanChang],不仅墓地在“文化大革命”中被彻底破坏,谢团长[TuanChang]的遗孀还被“内定”为“特务嫌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