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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和珍头像 21岁的淑女领导师大[ShiDa]学潮，使段祺瑞等反动者以惨败而告终。当年，坚持斗争的刘和珍等24位学生[XueSheng]事后在女师大[ShiDa]门前合照了一张照片。如今我们看到这张照片的顶端，有鲁迅先生[XianSheng]的题词“偕行”。 只过一年，22岁的女青年“为中国而死”，1926年的3月18日，成为民国以来最黑暗的一天。鲁迅先生[XianSheng]连续写下《纪念刘和珍君》、《可惨与可笑》等七篇檄文，发出“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的悲愤之语。 她生于江西南昌[NanChang]，生命定格在1926年那一场铭记史册的游行[YouXing]示威，距今已有84年。本期探索将回望这位当初激昂慷慨赴死的先行者，为此我们辗转寻访刘和珍的足迹以及她的后人，并埋首故纸堆中梳理她的人生记录。 
毛家园 她们不知道的是，在这里出生的刘和珍成为一位激励国人的革命先驱。 刘和珍的出生地就在东湖区毛家园一带。资料显示她13岁丧父，家境贫寒，她还有一个弟弟，名叫刘和理。 “那个地方在新中国成立前就变了样，日军进攻南昌[NanChang]的时候，毛家园的房子都被烧毁了。”已经退休的大学教授刘小理是刘和理之子，他和姐姐刘小澜两人就是与刘和珍血脉相通的亲人。 10月28日，当我们来到这片位于南昌[NanChang]市中心的老城区时，难得的阳光照射在密集的住房，穿插的巷子颇有曲径通幽的感觉。如今耸立在毛家园的房子大部分是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钢筋混凝土建筑，路面上的炒菜店、小吃店，囊括着烟火生活的方方面面。两名老太太正在悠闲地晾晒被子，打探之下发现她们对刘和珍这个名字并不熟悉。 她们不知道的是，1904年的冬日，在这里出生的刘和珍，后来成为一位激励国人的革命先驱。 实际上，当时[DangShi]就读于南昌[NanChang]女子师范学校的刘和珍在应付学校课程之余，还挤时间阅读进步书刊《新青年》、《新潮》、《创造》等。 在当时[DangShi]，封建习俗还是很严重的，女子梳起各种发髻是要浪费许多时间的。刘和珍率先动手先剪掉了长辫子，然后请人修整。这一行动鼓起了同学们的勇气，彼此互相剪发。就这样，在校内形成了剪发高潮，一时剪发学生[XueSheng]不下百余人。校长眼看此情此景，气得说不出话来，想要制止也来不及了。学校当局勒令刘和珍退学，一纸布告激起了全部剪发学生[XueSheng]的无比愤怒，剪发学生[XueSheng]立即签名提出：“我们也退学。”校长在学生[XueSheng]反抗的压力下，只得收回成命。当时[DangShi]南昌[NanChang]其他女校也纷纷响应，一律短发。 另一件值得记住的事情是，1921年冬，刘和珍创办“觉社”，意思是“觉悟青年之社”，开始时会员只八九人，后来增加到三十多人，提倡白话文，反对文言文。定期出刊《时代之花》，刘和珍自己负责编辑，稿件不足，自己动手写，白天没时间写就深夜写。这个进步组织，一直由刘和珍负责，直至1923年赴京前夕，才由他人接办。 由此看来，在去风起云涌的北京之前，在南昌[NanChang]生活到19岁的刘和珍，就已经是当时[DangShi]昏暗社会中的一个“异数”了。 
1925年参加复校斗争的24位同学合影 此身可死，此志不渝，苟威武之再加，决誓死而殉校。 公元1923年。这一年，19岁的青年刘和珍，已在南昌[NanChang]女子师范学校读了5年书，以优异的学习成绩毕业。 进入北京女子师范大学以后，刘和珍生活朴素，和在南昌[NanChang]读书时没有[MeiYou]两样。据她的同学回忆说，她是没有[MeiYou]镜子的。几绺短发，每天早晨只是忙乱地梳几下，就算梳了头。当时[DangShi]女师大[ShiDa]校长许寿裳先生[XianSheng]，知识渊博，思想进步，作风正派，聘请了鲁迅先生[XianSheng]来校讲授《中国小说史略》和文艺理论。 1924年2月，北洋军阀任用反动政客彭元彝为教育总长。这一任命引起了教育界的极大愤慨，许寿裳和其他一些国立学校的校长一道愤然辞职，以示抗议。2月20日，北洋军阀政府[ZhengFu]正式委任杨荫榆为校长。1925年1月18日，以刘和珍为首的女师大[ShiDa]学生[XueSheng]自治会，召开了全校学生[XueSheng]紧急会议，讨论驱逐杨荫榆，得到全体学生[XueSheng]的支持，当即通过决议：“从当天起，不承认杨荫榆为女师大[ShiDa]校长。” 当时[DangShi]学生[XueSheng]们把这一运动称之为“驱羊（杨）”运动。但是运动并不是一帆风顺的。 杨荫榆在7月3日宣布解散以刘和珍为首的学生[XueSheng]自治会，并解散在驱杨运动中最坚决的四个班，唆使军警毒打学生[XueSheng]，顿时刘和珍等十多名学生[XueSheng]被打伤，接着由军警驱逐学生[XueSheng]出校。这消息很快传遍北京城，各校纷纷派代表前来慰问。这之后，杨荫榆在反动政府[ZhengFu]的支持下，竟强行解散女师大[ShiDa]，强迫女师大[ShiDa]学生[XueSheng]离校，教育部司长刘百昭先后三次率人把刘和珍等学生[XueSheng]，强拖出校后关在鲍子街六十九号阴暗潮湿的房子里。 但刘和珍等人坚强不屈，向全国发出通电，悲愤陈词：“此身可死，此志不渝，苟威武之再加，决誓死而殉校。”由于社会广大舆论的压力，反动派没有[MeiYou]办法，只好释放了刘和珍等人。 1925年年底，北洋军阀政府[ZhengFu]知道众怒难犯，不得已撤换了杨荫榆。 
当年游行[YouXing]者与反动政府[ZhengFu]军警的对峙 若再让贼辈横行屠刀在手，则恐储门喋血来日尤多。 现在我们见到的刘和珍旧照，留着整洁短发，面容清秀，模样纤弱。然而，关于“3·18”惨案，后来的各种回忆录，都记录了这个青年女子是带病参加游行[YouXing]，瘦小身躯里却透露着一股刚强之力。 1926年，“大沽口事件”发生以后，日帝联合英、美等八个帝国主义国家，借口国民军违反《辛丑条约》，向段祺瑞政府[ZhengFu]提出了五项无理要求，3月17日，日、英帝国主义军舰二十余艘屯集大沽口，企图联合进攻中国。 女师大[ShiDa]等学生[XueSheng]团体，立即召开紧急会议，决定18日在天安门前召开国民大会。会后中法大学学生[XueSheng]代表陈毅同志等到达执政政府[ZhengFu]门口要求见段祺瑞，政府[ZhengFu]卫队竟以刺刀相见，杀伤多人，更激起了广大群众反帝、反北洋军阀的怒火。 3月18日上午，刘和珍正患感冒并呕吐，但因为当天早上有几千人在天安门前开大会，会后游行[YouXing]示威。游行[YouXing]时，刘和珍肩扛校旗，走在队伍前面，不断大声呼喊口号，并指挥队伍前进。 这一天，正是段祺瑞召开例会的日子，由于段祺瑞拒绝接见游行[YouXing]代表，很快发生了争执。这时候，涌出大刀队几百人，举刀便砍。接着，政府[ZhengFu]门前埋伏在各处的卫队向群众射击，枪弹乱飞，血花四溅。 刘和珍之死，鲁迅在《纪念刘和珍君》文中写到：“我在十八日早晨，才知道上午有群众向执政府[ZhengFu]请愿的事；下午便得到噩耗，说卫队居然开枪，死伤至数百人，而刘和珍君即在遇害者之列……但竟在执政府[ZhengFu]前中弹了，从背部入，斜穿心肺，已是致命的创伤，只是没有[MeiYou]便死。同去的张静淑君想扶起她，中了四弹，其一是手枪，立仆；同去的杨德群君又想去扶起她，也被击，弹从左肩入，穿胸偏右出，也立仆。但她还能坐起来，一个兵在她头部及胸部猛击两棍，于是死掉了。” “亡国与女子何干？为甚不躲在教室里，读风花雪月诗词，偏跑到傻子堆里饮弹身亡，反被聪明小姐暗中窃笑。世界竟黑暗至此，还不准备手枪炸弹，把黑暗势力消灭，若再让贼辈横行屠刀在手，则恐储门喋血来日尤多。” 这是后来一位冯玉祥部下为刘和珍、杨德群等烈士所写挽联，这种反讽式的认同与肯定，引起当时[DangShi]颇多共鸣。 
当年的北师大[ShiDa]校址 几个小时候后再见，刘和珍已是一缕魂魄了。 生未同衾，死难同穴，劳燕惜分飞，六载订婚成一梦。 方其道，生于1893年，江西定南县人。1921年，方其道在江西当《中庸报》经理，与刘和珍相识相恋，这一年他们正式订婚。 “3·18”事变之后，方其道写下这段挽联。1926年他在《世界日报》中写下《未婚妻刘女烈士和珍事略》，据他叙述：“三月十七晚间，她用电话要我第二天同去开国民大会请愿。我问身体如何？她说伤风作呕，我劝她不必去，她不听。第二天我到天安门稍迟，人丛中并没有[MeiYou]看见她。到执政府[ZhengFu]门口，才远远地见着一面，我又爱看热闹，走到极西的前面去，她们的队伍在东边后面，相隔很远，我觉得此后相见，谈话的时候很多，所以没有[MeiYou]走前去。” 孰料，这就是这对情侣的最后一面。几个小时候再见，刘和珍已经是一缕魂魄了。方其道描述：“忽枪声起，群众纷纷倒地……我知事不妙，复回至执政府[ZhengFu]门外，由许李黻先生[XianSheng]到里面去开棺认尸，我一见就认识是她，出声大哭，被警察喝止。同行医生检查她身上，已全无脉搏，摇头叹息。这是民国十五年三月十八日十时四十分，遂成了我百世不忘的纪念日。”刘和珍牺牲20年后，方其道于1946年3月29日病逝于南昌[NanChang]翘才中学。 1926年4月1日，鲁迅先生[XianSheng]在文中称赞刘和珍“她不是苟活到现在的我的学生[XueSheng]，是为了中国而死的中国青年。”当时[DangShi]全国掀起了抗议和哀悼的高潮。同时天津、广州、上海、长沙、武汉、重庆、桂林、南昌[NanChang]等城市，组织京案后援会和游行[YouXing]，国外华侨与留学生[XueSheng]也纷纷举行哀悼“3·18”烈士的活动。 在原女师大[ShiDa]校址内，也树立了刘和珍、杨德群两烈士的纪念碑。有媒体发文说，“3·18”之后，段祺瑞面对死者长跪不起，终身素食纪念刘和珍。 2010年10月27日，在南昌[NanChang]市八一大道的革命烈士纪念堂，肃穆宁静的展厅里，革命烈士刘和珍的图片和纪念资料就摆在其中，一张刘和珍清婉笑容的照片置于顶端，几名年轻男女以小心翼翼的步伐走进来之后，在刘和珍的铜像前伫立良久。 文/图 记者刘国伟 来源：大江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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