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毛泽东[MaoZeDong]一向不主张也不允许给他专门过生日,搞排场。从对待做寿这件事上,也充分体现出毛泽东[MaoZeDong]的乐观和辩证看待生死的态度和风范。 1952年12月26日,是毛泽东[MaoZeDong]的59岁生日。这天,毛泽东[MaoZeDong]醒来之后,吩咐值班卫士把医生王鹤滨叫去陪他吃饭。 与往常一样,餐桌上摆好了三碟小菜:酱菜、腐乳和辣椒,还有一碟牛肉。但是没有米饭和炒菜,餐桌的中央却放着一个白色的搪瓷小面盆,里面盛着半盆刚刚煮好的汤面,桌面的东西两侧,各立着一只小的高脚玻璃杯,里面斟上了半盅多的红葡萄酒。 王鹤滨见状,心想,主席[ZhuXi]要换换口味了,从营养角度说,这是好现象。平时他老人家的主食总是米饭,有时也配点花卷之类的,今天餐桌上是汤面,没有米饭,这样的情形王鹤滨还是头一次遇到。 毛泽东[MaoZeDong]从寝室出来,照例用手示意王鹤滨坐下。就座后,他举起东侧的那一小杯葡萄酒,微笑着用平淡的语调说:“王医生,来,干杯!今天是我的生日。” 王鹤滨听了很震惊,因为他没想到。他急忙站起来,用双手举起跟前的一小杯葡萄酒,与毛泽东[MaoZeDong]碰了杯,并诚挚地说:“祝主席[ZhuXi]身体健康!”说完,将那一小杯葡萄酒一饮而尽。 毛泽东[MaoZeDong]喝了一口酒,诙谐地说:“王医生,咱们不祝寿,但可以吃汤面,是吧?”说着,毛泽东[MaoZeDong]伸过右手把王鹤滨面前的小瓷碗拿了过去,要先给他盛汤面。 王鹤滨赶快站了起来,接过毛泽东[MaoZeDong]手中的碗和勺子,先给毛泽东[MaoZeDong]盛上面条。 毛泽东[MaoZeDong]接过碗,吃了几口,半开玩笑地说:“做寿是不会使人长寿的,对吧。”接下来,又笑呵呵地补充道:“人活百岁就不得了啰——哪有什么万岁呀!” 毛泽东[MaoZeDong]幽默、睿智的这些话,是针对人们喊出“毛主席[ZhuXi]万岁!”的口号而发出的感慨。 王鹤滨赞同地微微点点头。 1963年12月26日,是毛泽东[MaoZeDong]的70岁寿辰,那天,他身边的工作人员和警卫员又提出想给他做一次寿。 毛泽东[MaoZeDong]婉言谢绝了大家的好意,他语重心长地说:“大家都不做寿!这个[ZheGe]封建旧习惯要改革。做一次寿,这个[ZheGe]寿星就长一岁,其实就是少了一岁。不如让时间偷偷地走过去,到了八九十岁时,自己[ZiJi]还没有发觉……这有多好呀!” 就这样,毛泽东[MaoZeDong]的70大寿又像往常一样,在静悄悄中度过了。 1967年7月至9月,毛泽东[MaoZeDong]外出巡视。 一天,毛泽东[MaoZeDong]翻看报纸。突然,他的手停住了,问在场的人:“谁封我4个官啊?” 见大家莫名其妙地望着自己[ZiJi],毛泽东[MaoZeDong]手指报纸上一段赫然醒目的字句给大家看,只见上面印着林彪的手迹:“伟大的导师,伟大的领袖,伟大的统帅,伟大的舵手毛主席[ZhuXi]万岁!万岁!万万岁!” 毛泽东[MaoZeDong]的话本来很风趣逗笑,但在场的人都不敢笑。 毛泽东[MaoZeDong]显得有些烦躁,他继续一针见血地说:“什么永远健康,难道还有不死的人吗?” 接着,毛泽东[MaoZeDong]转过身,目光炯炯,意味深长地对大家说:“你们不要宣传这些,要讲马克思主义万岁,讲马列主义万岁!不要宣传个人,否则将来要吃大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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