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静农曾以“酒旗风暖少年狂”为题,写陈独秀[DuXiu]晚年[WanNian]的壮烈之气。晚年[WanNian]的陈独秀[DuXiu]专注学术,几乎不涉及政治[ZhengZhi]问题,可是依然不失豪放的个性。他曾对台静农提起,晚年[WanNian]想写两部书,一是中国[ZhongGuo]史,一是中国[ZhongGuo]文字书。 在一封致台氏的信中,他表达了对学术的看法,仍然不失斗士的风采:“中国[ZhongGuo]文化在文史,而文史中所含乌烟瘴气之思想,也最足毒害青年,弟久欲于此二者各写一有系统之著作,以竟《新青年》之未竟之功。” 陈独秀[DuXiu]晚年[WanNian]自称“除却文章无嗜好,依然白发老书生”,不能让乌烟瘴气继续毒害青年,也就是他虽在衰病的晚年[WanNian]不能放弃的责任。他用尽精力著述文字学——《小学识字教本》,写到“抛”字,便一病不起,赍志以殁。 在他病逝后,时事新报、新民报发布这一消息,评论他的晚年[WanNian]说:“他究竟是一个[YiGe]较有操守者,因为我们还得到他‘身后萧条’的消息。” 在他身后,其子陈松年将老父遗灵托福建一位行善的木商,用木排(筏)载上沿江而下,运至老家,安排父母合葬,并未敢在新碑上刻下世人皆知的陈独秀[DuXiu]的大名,而是用了陈独秀[DuXiu]最早的名与字,“先考陈公乾生字仲甫之墓”。 陈长璞回忆,在1979年陈独秀[DuXiu]百年诞辰之日,安徽省文联某人要看陈独秀[DuXiu]墓,松年奉命陪同,而令陈松年先生吃惊的是,那一片坟堆只剩一堆黄土,碑已不知去向。幸好找到当年抬棺的一位老农,才在老农的指点下于树林丛中找到原墓的位置。 所幸,这种萧条落寞的景象已得到改观。除了安庆的陈独秀[DuXiu]墓园,在他穷困潦倒而死的六十七周年后,一尊青铜铸造的陈独秀[DuXiu]纪念像在上海福寿园揭幕落成,它与胡适[HuShi]、蔡元培、章士钊、张元济、顾维钧等人的纪念像同置一苑,不再孤零零的一枝独秀[DuXi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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