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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国藩一生五次耻辱:从“愤青”历练到“老奸巨猾”(6)
2011-03-15

  三  批评皇帝[HuangDi]与被“京师权贵唾骂”

  这“第二大堑”并没有[MeiYou]使曾国藩[ZengGuoFan]沮丧消沉,反而更加激起了他对这个官僚体系的战斗决心,坚定了他“致君尧舜上,再使风俗淳”的意志。在一年多的时间里,他满怀赤诚,尽忠竭智,先后上了《应诏陈言疏》《条陈日讲事宜疏》《议汰兵书》《备陈民间疾苦疏》《平银价疏》等多道奏疏。全面深入地指出了大清天下面临的种种危机,官僚体系存在的诸多问题,呼吁皇帝[HuangDi]大刀阔斧,加以彻底改革。

  这些折子是曾国藩[ZengGuoFan]输心剖胆殚精竭虑的产物。他以为,新皇帝[HuangDi]既然振作有为,肯定会采纳他的建议。然而,事实证明,他太过天真了。咸丰皇帝[HuangDi]并没有[MeiYou]这个魄力。咸丰心胸狭窄,气质庸弱,完全谈不上雄才大略。他对如何驾驭大清政治心无定见,曾国藩[ZengGuoFan]上的这些折子,他草草读了一遍,随口夸奖几句,事后却扔进废纸篓,没了下文。

  曾国藩[ZengGuoFan]大失所望,郁闷无已,给友人写信说:

  自客春求言以来,在廷献纳,不下数百余章,其中岂乏嘉谟至计,或下所司核议,辄以“毋庸议”三字了之;或通谕直省,则奉行一文之后,已复高阁束置,若风马牛之不相与。 而书生之血诚,徒以供胥吏唾弃之具。每念及兹,可为愤懑。

  也就是说,自从皇帝[HuangDi]发下求言诏书以来,上书言事的,有一百多人。其中有许多有见地的奏章,发到有关部门讨论的时候,得到的只是“没什么价值,不必讨论”这几个字的答复,或者发到各省执行,但是一通上谕之后,各地没有[MeiYou]反应,朝廷也很快忘了这件事。读书人掏心掏肝的血诚,只变成了办事员纸篓中的废纸。每想及此,心中怎不愤懑。

  曾国藩[ZengGuoFan]的心情越来越焦急。因为天下大乱已经从可能变成了现实。咸丰元年,太平军起,很快席卷广西。对于这场大乱,咸丰皇帝[HuangDi]毫无准备。他就像一个没头的苍蝇一样,指挥混乱,布置失措。曾国藩[ZengGuoFan]的内心被焦灼得日夜不安:

  内度身世,郎署浮沈,既茫乎未有畔岸;外观乡里,饥溺满眼,又汲汲乎有生涯日蹙之势。进不能以自效,退不能以自存,则吾子之迫切而思以吁于九阍者,实仁人君子之至不得已也。

  也就是说,自度身世,在各部之间俯仰升沉,不知道最终是个什么结果。再观天下,到处是贫不聊生之人。向前无法贡献自己[ZiJi]的才智于国家,退后无法很好地营谋自己[ZiJi]的出路,除了直接向皇帝[HuangDi]上书之外,还有什么办法呢?

  曾国藩[ZengGuoFan]认为,要想挽救大清帝国,只有敲打醒这个糊涂皇帝[HuangDi]才行。在强烈的责任感支配下,以谨慎闻名的曾国藩[ZengGuoFan]做出了一个晚清官场[GuanChang]极为罕见的举动:直言批评皇帝[HuangDi]。他上了《敬呈圣德三端预防流弊疏》,锋芒直指咸丰皇帝[HuangDi]的三个缺点:

  一是见小不见大,小事精明,大事糊涂。他批评皇帝[HuangDi]有“琐碎之风”,“谨于小而反忽于大”,成天把精力用于挑大臣们礼仪疏漏之类的小毛病,苛于小节,疏于大计,对派往广西镇压起义的人员安排不当。

  二是“徒尚文饰,不求实际”。鼓励大家进言,大家提了不少意见,其中怎么也会有几条有见解的吧?结果却都是批了“无庸议”三字而已,没有[MeiYou]一项落实。“间有特被奖许者,手诏以褒倭仁,未几而疏之万里之外。优旨以答苏廷魁,未几而斥为乱道之流,是鲜察言之实意,徒饰纳谏之虚文。 ”偶尔有几个被肯定的,也没有[MeiYou]好结果。刚刚亲书手谕表彰倭仁,不久就驱之于万里之外。刚刚发布肯定苏廷魁的圣旨,不久又批评他是离经叛道。看来您所谓求言,并无诚意,只不过是想获得肯于纳谏之虚名而已。

  三是刚愎自用,饰非拒谏,出尔反尔,自食其言。一开始说听取大家意见,现在却动不动就说“大权朕自持之”,“不容臣下更参末议”。

  曾国藩[ZengGuoFan]希望自己[ZiJi]的这道奏折,能起到当头棒喝的作用,使皇帝[HuangDi]幡然猛醒,改弦易辙。他也希望通过自己[ZiJi]的行动,在朝廷中引发直言的风潮:

  现在人才不振,皆谨小而忽于大,人人皆习脂韦唯阿之风,欲以此疏稍挽风气。冀在廷(大臣)皆趋于骨鲠,而遇事不敢退缩。此余区区之馀意也。

  这个想法显然是相当天真。明代大臣以冒着生命危险批评皇帝[HuangDi]为荣,对皇帝[HuangDi]嘻怒笑骂者本多,但清代体制威严,君臣之分,凛若天渊,大臣们给皇帝[HuangDi]的文字,字斟句酌,务为恭顺,极少谏诤之语。自从乾隆初年孙嘉淦的《三习一弊疏》之后,大清王朝一百多年间从来没有[MeiYou]出现过如此直接坦率地批评皇帝[HuangDi]的奏折。年轻气盛而又自尊心特别脆弱敏感的咸丰皇帝[HuangDi]的反应可想而知。史载“疏上,帝览奏大怒,摔诸地,立召军机大臣,欲罪之。”把奏折摔到地上,立刻想把曾国藩[ZengGuoFan]抓起来。幸亏祁隽藻、季昌芝等大学士为之苦苦求情,才使曾国藩[ZengGuoFan]免于获罪。在大臣们的劝谏下,咸丰皇帝[HuangDi]转而假惺惺地夸奖了曾氏几句,但又下了长篇上谕,细细为自己[ZiJi]一一辩解,针锋相对地驳回了曾国藩[ZengGuoFan]的主要指责。

  皇帝[HuangDi]大发雷霆,曾国藩[ZengGuoFan]并不感觉意外。但皇帝[HuangDi]的哓哓置辩,却让他认识到通过苦口直谏使皇帝[HuangDi]猛然惊醒洗心革面是不可能的。在此之后,他还是不断地上建议改革的奏折,不过多是就事论事,不再有类似的憨激之言了。

  那么,“为京师权贵所唾骂”又是怎么回事呢?

  曾国藩[ZengGuoFan]晚年在家书中回忆,“昔余往年在京,好与诸有大名大位者为仇,亦未始无挺然特立不畏强御之意。”

  大名大位者之一,就是那位因鸦片战争而出名的琦善。琦善出身贵族,身名早达,二十岁就当了河南巡抚。一度位极人臣,在朝廷中根深蒂固。虽因鸦片战争而被道光[DaoGuang]“革职锁拿,查抄家产”,但不久就获重新起用,任陕甘总督。咸丰即位后,有人参奏他在陕甘总督任内“妄加诛戮”,“将雍沙番族刑求逼供,杀毙多名”。皇帝[HuangDi]命革职交刑部审讯。

  虽然两度获罪,琦善在京中人缘却一直很好。回到北京后,会审人员只寻“微琐细事”令琦善回答,实际是为他开脱罪责。刑部尚书恒春甚至要将举报人萨迎阿的四名下属当做罪犯抓来,与琦善一同审讯。这明显是违反大清律的。然而对这个建议,满朝无人反对。只有当时兼属刑部侍郎的曾国藩[ZengGuoFan]挺身而出,拍案而起,说:

  琦善虽位至将相,然既奉旨查办,则研鞫乃其职分;司员职位虽卑,无有传入廷尉与犯官对质之理。若因此得罚,将来大员有罪,谁敢过问者?且谕旨但令会审琦善,未闻讯及司员,必欲传讯,当奏请奉旨然后可。

  就是说,琦善虽然权高位重,但既然奉旨查办他的罪行,则自然应该以罪犯待之。举报他的那几个司员官位虽低,现在也仍然是朝廷命官,怎么能像罪犯一样抓来当堂对质?如果举报者被这样对待,将来再有大员犯罪,谁敢过问?况且皇帝[HuangDi]只命会审琦善,并没有[MeiYou]命令兼审其司员。如果一定要传讯司员,那必须先请旨。

  曾国藩[ZengGuoFan]“词气抗厉”,“四坐为之悚动”,刑部尚书恒春不得不取消了这个动议。慑于曾国藩[ZengGuoFan]的刚直,咸丰二年四月,琦善被革职,发往吉林效力赎罪。

  另一个“大名大位”者是赛尚阿。咸丰二年初,赛尚阿等因为在镇压太平天国起义军过程中调度不力,日久无功而“交部议处”。朝中众人多力图为之宽减,只有曾国藩[ZengGuoFan]“以军务关系重大,议处罪名宜从重者,不当比照成例”。

  但会议还是决定从宽处罚。曾国藩[ZengGuoFan]不服,“会议罢后,公专摺奏请从严议处。” 赛尚阿因此终被革职。

  本来,曾国藩[ZengGuoFan]在京官中人缘颇好。然而,这两次挑战“大名大位”者,却令他人际关系网出现巨大破洞。因为琦善门生故旧遍天下,与穆彰阿关系也颇深。曾国藩[ZengGuoFan]打破了“官官相护”的潜规则,成为官场[GuanChang]上的异类。案子审完之后,许多人与曾国藩[ZengGuoFan]拉开距离,甚至不再往来。他在官场[GuanChang]上的处境愈益孤立。“诸公贵人见之或引避,至不与同席。”在背后当然更是遭到无数诋毁之词。弹劾赛尚阿又得罪了一大批人。因此曾国藩[ZengGuoFan]在咸丰二年几乎成了京师人人唾骂的人物。

  在北京在最后一段日子,曾国藩[ZengGuoFan]动辄得咎,精神十分痛苦,愈来愈想念家乡了。国事颓唐,他百计奋斗,却丝毫无补,不免又一次萌生了退志:

  粤西事用银已及千万两而无确耗,户部日见支绌,内库亦仅余六百万。时事多艰,无策以补救万一,实可惭愧!明年拟告归,以避尸位素餐之咎。

  在给罗泽南的信中亦云:

  计稍迟岁时,即当解组归养,从吾子与孟容(指罗泽南与刘蓉)于万山恬寂中耳。

  咸丰二年六月,曾国藩[ZengGuoFan]终于得到了江西乡试正考官的外差,他兴冲冲逃离这个让他失望而厌恶的京城,准备从此引退归山。不料刚走到安徽太和县,接到了母亲去世的讣闻,当即换装回乡奔丧,至此正式结束了他十四年的京宦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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