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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向：“为江青[JiangQing]服务，就是为我服务”，有过这句话吗？ 阎：这话我是听毛的服务员赵鸿安说的。他是管理毛泽东[MaoZeDong]衣物的，也是山东人，我们是老乡，年龄也差不多。有一次我们在一起聊天，他告诉我，毛泽东[MaoZeDong]曾跟在江青[JiangQing]身边工作的人员说：“为江青[JiangQing]服务，就是为我服务！”我听了这话，心里热乎乎的，心想：在几亿人中，能有几人直接为毛服务？而自己就是一个，很自豪的。 向：这话在什么[ShiMe]时候、什么[ShiMe]情况下说的？ 阎：当时赵鸿安没说，我也没问。后来经过询问，是毛在1960年代向江青[JiangQing]的服务员张素兰致歉时说的。有一次江青[JiangQing]去杭州，毛也在那里。江青[JiangQing]为一件小事严厉责骂服务员张素兰：“组织派你来给我服务，你惹我生气，你给我滚！”张素兰很委屈，气得跑到西湖边哭。大家怕她有个三长两短，便把她找回来 ，劝她、安慰她。李敏实在看不下去了，便把这事报告了毛。毛知道后，带着警卫员来到值班室，很亲切、很和蔼地对张素兰说：“小张啊，江青[JiangQing]有病，脾气不好，看在我的面上，不要跟她计较，我给你道歉。服务有直接的，有间接的；你们给她服务，就是为我服务啊。” 向：你对江青[JiangQing]总体印象怎样？ 阎：大家说江青[JiangQing]难侍候，态度喜怒无常，对工作人员[GongZuoRenYuan]严厉，但她并不是整天板着面孔。她很注意礼貌，逢年过节，见了你总要问好，当然你也要注意问她好。她有时也跟工作人员[GongZuoRenYuan]聊聊天，谈谈家常，开开玩笑。她跟我不只一次谈过她在1930年代做地下工作的情况，还谈过毛主席在转战陕北时，指挥战争多么“神”：不仅指挥自己的军队，还能指挥敌人的军队，等等。陪她看电影时，她有时也比较随便地谈她的看法，比如看《英雄儿女》，老工人的儿子王成牺牲了，志愿军某师长的女儿也叫老工人养大了。江青[JiangQing]说，“师长到这时候，就不一定要再认女儿了”。看一个关于空军题材的电影，她说我们的电影有个问题，太注意技术细节，不注意提炼一般的问题，业内人士不爱看，业外人士看不懂。 向：对于电影，江青[JiangQing]是内行。 阎：江青[JiangQing]有一次跟我开玩笑，弄得我很不好意思。那天，我们和她一起乘车从钓鱼台去中南海（她的护士和服务员是两个没结婚的女孩子），她一点也不避讳地对我说：“长贵同志，听说你都有两个孩子啦，生这么多干什么[ShiMe]？尝尝那个滋味就行呗！我这辈子就只生一个。”我本来比较腼腆，被她这一说，弄得我脸热热的，不知回答什么[ShiMe]好。当然，她不高兴的时候，对工作人员[GongZuoRenYuan]特别严厉，稍不如意就骂人，张口就是“你给我滚！” 江青[JiangQing]还怕声音，怕光，怕风，怕见生人，和林彪[LinBiao]差不多，只是没有林彪[LinBiao]那么怕得厉害。夏天她怕冷气，别人再热，也得把空调关掉…… 向：江青[JiangQing]的厨师一直是程汝明吧？ 阎：1961年起，程汝明一直是江青[JiangQing]的专职厨师，直到1976年10月6日江青[JiangQing]被抓。程师傅做的饭，很合江青[JiangQing]口味。江青[JiangQing]爱吃鸡，但吃法和别人不同：一斤左右的雏鸡肉她很爱吃，而老母鸡肉她不吃，只喝老母鸡炖的汤。每到这时，程师傅就把鸡肉放点盐和佐料，让工作人员[GongZuoRenYuan]吃，我就多次吃到这种鸡肉。在生活水平不高的1960年代，这对我们来说是很不错的享受。 向：江青[JiangQing]吃什么[ShiMe]还是蛮刁的？ 阎：她在一次散步时就跟我说：“现在孩子都大了，都工作了，我和主席的工资，除了吃饭、穿衣，没有别的用场。即便这样，我们也不吃山珍海味。你把这个意思可告诉东兴同志。”说实话，就吃来讲，江青[JiangQing]说不上多么奢华，但在如何吃上，也有点难侍候。她住在钓鱼台，不论到中南海开会还是到人民大会堂开会，都经常带着她的厨师程师傅；如果程师傅没去的话，中南海或人民大会堂的师傅们就江青[JiangQing]的口味总要打电话问程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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